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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弥漫,郯城里死一般的寂静,城墙上的灯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而守城的士兵也都有了倦意,拄着长枪开始打起了盹。
“得得得……”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城墙上的守兵极目眺望,除了一望无垠的黑暗,什么也没有看到。
今夜月黑风高,守兵都纷纷有了一丝警觉,叫来了守城的军司马,个个剑拔弩张,瞪大眼睛望着城外。
片刻之后,一道残影从众人的面前掠过,一名骑士在护城河边勒住了马匹,映着微弱的灯火,众人依稀看见了这人冷峻的面容。
“是骁骑将军,快打开城门!”
负责守城的军司马一眼便认出了城外的骑士,登时下令道。
矗立在护城河边的骑士不是别人,正是骁骑将军张彦。
他一夜疾驰,终于在子时赶到了这里,望着城楼上忽明忽暗的灯火,人影晃动,还未叫门,便见吊桥缓缓放了下来。
不多时,吊桥完全放了下来,城门也洞然打开,守兵在一个军司马的带领下,径直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末将孙观,参见骁骑将军!”
那个军司马一来到了张彦的面前,便毕恭毕敬的拱手道。
张彦打量了一下孙观,见此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便问道:“你认识我?”
孙观笑道:“将军鼎鼎大名,孙观如雷贯耳,而且我也经常听臧霸将军提起将军,说将军乃当世之英雄,今曰一见,果然不同反响。”
张彦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来,孙观与尹礼、吴敦、昌豨、孙康等人都是臧霸降服的泰山贼,现为臧霸的部将。
孙观在此出现,那么也就表明,臧霸也在郯城里。
他当即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臧将军部下的军司马,对吗?”
“将军好眼力,竟然一猜便中。”
孙观又向张彦身后看了看,问道,“将军没有带兵马前来吗?”
“只我一人,多带着兵马,只怕明曰也不一定能够抵达这里。
对了,臧将军现在何处?”
“我家将军正在军营休息,我这就带张将军进城。”
话音一落,张彦在孙观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臧霸所在的军营。
此时此刻,臧霸的大帐里依旧亮着火光,竟然还没有睡下。
张彦跟着孙观走到了大帐边缘,远远的便听见了大帐里传出了臧霸的咆哮声:“他刘备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守着徐州,陶使君非但没有对我们进行一星半点的抚恤,反而拱手将徐州牧之位让给了刘备,天下有这样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
一群人随声附和道。
臧霸的声音再起响起:“我就纳闷了,陶使君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开阳城让过一次,他的病刚刚有所好转,今天又让了一次,既然他不想当徐州牧了,早点卸任便是了,还占着这个位置干什么?就算要让位的话,也要让给骁骑将军才是。
整个徐州,若不是有骁骑将军张彦的保护,早就落在曹艹的手里了……”
“是是是,骁骑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播,就连我们也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将军,已经子时了,都这么晚了,就别喝了吧,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呢……”
“喝酒就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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