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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话,李福晋可有印象?”
怡琳喃喃道:“孟婆汤,终有报!”
突然,她感觉前额一阵疼痛,忙用手去摸,着手处是一块铜钱般大的细微疤痕,晕眩感阵阵传来。
汀兰连忙上前帮她轻按太阳穴,说:“李福晋,我们时间不多,这次说完,奴婢就不能再来了,您先撑住,待我说完。”
怡琳深深呼吸,勉力地点点头。
汀兰与她并肩坐在榻沿,简单描述了一下孟婆汤的功效,以及辅助药的功效。
怡琳慌了神,说:“可是到现在也未曾有大夫探过我,除了饭菜外,也没有进过汤药啊?”
汀兰想起荣妃嘱咐的话来,一咬牙,说:“因为四福晋下令,不允许太医给您诊脉开方。”
“为何?”
怡琳不解地说。
汀兰强露出一抹嘲讽之笑,说:“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奴婢见得多了。”
怡琳两眼泛红,抚着头发,说:“罢了罢了,我也不欲与人相争,实在不行,就自个寻个去处吧!”
汀兰见她目光直视之处,是屋中的横梁,知她生了求死之心,半劝半讽地说:“你以为想死便能死成吗?别说丧气话,而且,你得替两个孩子着想?”
怡琳紧抓汀兰的的手,说:“什么?我还有两个孩子?为何,我从未见到?”
汀兰点头道:“是的。
茗曦格格今年三岁,弘昐阿哥也快四个月了。”
怡琳死灰般的眼睛像燃起了火花,她往门外冲去:“孩子,我要见我的孩子!”
汀兰忙拦着她,说:“李福晋,若您要闹出大动静,奴婢就再也没法子帮您了,而小格格小阿哥,您也再见不到了。”
好容易,平息了怡琳的情绪,汀兰让她伏在自己膝上哭泣,劝慰道:“李福晋,您不会有事的。
荣主子仁慈,备了药丸给你,每日一次,但要切记,不能被菊心等人发现。”
怡琳欣喜若狂,拭泪道:“荣妃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汀兰轻轻拿起那精致的“三童戏金蟾”
香炉,左手捏住其中二童的顶部,右手轻轻旋转金蟾口中衔的铜钱,再在香炉的底部一托,一个小小的圆形碟出现在汀兰手心。
黄铜色的碟上,密密麻麻地堆着黄豆般小大的药丸。
汀兰低声说:“这里有三十颗药丸,每隔十二个时辰必须服用一次,由于送药不易,这药丸的药性猛烈,服下后会头痛半个时辰左右。
为了不被他人发现,无论是服药又或头痛难忍,您都不能让人瞧出端倪来。”
怡琳拼命点头,说:“吃完这些药,我就会好了吗?”
汀兰一怔,遗憾的说:“恐怕这药,您得服一辈子了。”
怡琳抱着一线希望,说:“汀兰姐姐,三十天后,你会再给我送药,对吧!”
汀兰摇头,说:“沾了荣主子的光,好容易竹意妹妹肯卖奴婢一个人情,奴婢方能与您见上一面。
往后奴婢不能再来,若被怀疑,大计难成。”
怡琳两眼失神,半晌痴痴说:“无时不刻都有人监视着我,就连睡觉时,也有人守着。
对了,能让竹意帮忙送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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