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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尽管他们面子里子都有了,但只要是锦宫旗下的产业,只要是开门做生意的行业,甭管是赌场、茶肆还是青楼酒馆,那服务态度都是一流的,以至于胡和鲁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几个大姑娘抚着手臂半拥着往房间去时,脑子昏乎乎的,身子骨软乎乎的,除了哭丧着脸回头看哈萨尔,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太子殿下,救我啊……”
哈萨尔无辜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楼道上似笑非笑的李邈,无奈道,“太子妃念你辛苦,特地为你准备的贴心照顾,温香软玉,春宵一刻,你便好好享受去吧,不必担心本宫。”
说罢他不顾胡和鲁潮红成了大虾的面孔,微笑着大步走向李邈。
“邈儿……”
他的身后是胡和鲁的哀号,还有姑娘们的娇笑。
他的前面是李邈噙着的笑意和曼妙的身姿,他怎么选择自是不言而喻。
李邈淡淡看他,没有说话,把他迎入锦绣楼里她的私人房间,让侍女给哈萨尔沏了茶水,只剩下他二人时,方道,“怎么突然过来了?你不是不屑踏入这种地方么?”
哈萨尔端坐在锦绣铺成的软凳上,轻咳一声,笑道,“爱妃在此,本宫岂能不来?”
李邈斜瞄着他,只笑,不答。
哈萨尔却倏地皱了眉,“只是可怜了胡和鲁,还没娶妻呢,便被姑娘们糟蹋了……”
李邈唇角上扬,盯着他,一眨不眨,“他的牺牲是值得的。”
对于胡和鲁“祸从口出”
,说锦绣楼下流污秽,哈萨尔当时没有阻止,也心虚得紧。
抿了抿嘴,他没有节操地点点头,严肃地道,“邈儿说得在理。
你放心,我拎得清,不牺牲他,难道牺牲我自己么?再说了……我看他的样子,也享受得紧,说不定回头还得感激你我呢。”
李邈呵的轻笑,“那太子殿下,可愿去享受一番。”
哈萨尔干笑一声,摆手不止,“不了不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啦。”
说到此,他偷瞄一眼李邈意态闲闲的面色,尴尬的咳嗽一下,赶紧换了话题,“只是邈儿的情报网,到是让为夫刮目相看了。
胡和鲁不过在大街上随意编排了几句……便落入了你的耳朵。
如此一来,这普天之下,于你而言还有秘密吗?”
李邈轻笑一声,睨着他,眉目格外生动。
“你太高看我了,锦宫哪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监视全天下?再说,旁人的事儿,我又何苦注意?只不过对太子殿下您,格外照顾了些而已。
要知道,新京繁华,无数的南女北妇,都想成为殿下您的榻上之宾,我若不小心些,你哪天被人吃下肚了,我就悔之晚矣,哭都找不到地儿了。”
哈萨尔,“……”
婚后的李邈,话语多了不少,性子也柔和了很多。
但她时不时的“字字珠玑”
,常常让哈萨尔招架不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一瞬,还是他叹一声,打破了寂静。
“你这个妇人,分明聪慧,何苦装愚?”
李邈轻笑,“此话怎讲?”
哈萨尔笑道,“我对你是何心思,你岂能不知?”
李邈唇上带笑,眉梢往上一扬,“那我是何心思,你又岂会不知?”
哈萨尔与她四目相视,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我知。”
由于南晏朝廷大肆操办皇后娘娘的生辰,四方诸国,八方来朝,眼下的新京可谓龙蛇混杂,一片详和的表面下,汹涌的暗潮,从来未绝。
谁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人。
哈萨尔是北狄太子,随行也有不少侍卫,更有南晏专门派出的锦衣卫暗中保护,可李邈仍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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