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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没港(我没说)!”
众人齐声说。
接着,小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哈哈大笑地笑声。
晚上的问询气氛,明显不同于以前。
问询组的成员们,脸上不再有那严肃且凝重的表情了。
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工作,就是把事情的经过问清楚,裁决是县革命委员会常委的事儿,他们不用做出任何结论。
张副县长和黎友盛书记在公社大院里散步,听见小会议室哈哈大笑声,走过来问道:“笑些么得(笑什么)?”
公社秘书李慧用手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说:“王社长太风趣了。”
“哦。
‘不港(说)不笑,阎王不要’嘛。”
张副县长说。
“歹就对了嘛。
大势(大家)莫要搞得乃么(那么)神经兮兮的。
乃个(哪个)革命同志不犯点儿错误的。”
此时,显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都弄不清,反正就是那种兴奋的冲动。
同时,从今晚问询组成员的态度,以及张副县长那寥寥的几句话来分析,自己可以免去牢狱之灾了。
虽然,他嘴巴上说不怕坐牢。
其实,哪个愿意去呆那个小黑屋啊,只是迫于无能为力而已。
“显贵书记,蔫(你)决定分粮的那时嗝儿(时间),蔫(你)想到了些么得没(你想了些什么)?”
张副县长突然问道。
张副县长突然发问,打断了显贵的思维。
他站起来说。
“报告张县长,想了很多。”
“想的是乃些(哪些),港出来(说出来),让大势听哈子(让大家听听)。”
张副县长微笑着,对显贵说。
“分粮的那一刻,完(我)想到了很多,但最终还是做了。”
显贵神情凝重地说。
“显贵,思想上不要背么得(什么)包袱。”
张副县长说。
“嗯。
在当时分粮的时候,完(我)很矛盾。”
显贵说。
“当时心想,若分粮歹个事儿(这件事)捅到上面(上级)替哒(去了),轻则免职,重则坐牢。
想到歹儿(这儿),完(我)就不想继续分哒(了)。”
“可是,蔫(你)确实分哒(了)。”
张副县长说。
“是哈(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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