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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嬗走了几步,脑子里浮现早上在垃圾桶里看到的染血的纸,还有贺东辰身穿病服的模样,她的脚步再也迈不开,她停顿下来,犹豫了一下,转身回过头去,却看到男人已经转过身去,朝住院大楼走去。
她抿了抿唇,不停在心里提醒自己,云嬗,既然不想和他有瓜葛,就不要去关心。
可是不管理智怎么提醒她,情感已经一面倒向了他。
她不远不近的跟上去,看他走进电梯,她立即躲到一边,见电梯门合上,她才走出来,快步走到电梯前,电梯最终停在了六楼,她乘另一部电梯上楼。
走出电梯,就看见贺东辰的身影消失在最后一间病房前,她快步走过去,来到病房外,她徘徊了许久,还是鼓不起勇气进去。
一名护士过来,云嬗连忙拉着护士的手腕,将护士拽到安全出口,问道:“护士,012床的病人生了什么病?”
那名护士警惕地望着她,云嬗连忙道:“我是他女朋友,他不肯告诉我,也不肯让我来医院,我是偷偷跟过来的,求你告诉我吧。”
那名护士瞧她不像是在撒谎,道:“他得的什么病我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是贺医生亲自处理的。”
“伤?”
云嬗诧异道,她果然没有猜错,贺东辰就是受伤了。
“对啊,背上有枪伤还有刀伤,呀,贺医生交待不能和任何人说的,我还要查房,先走了。”
那名护士捂着嘴,惊慌失措的跑了。
云嬗怔怔地站在安全出口旁,贺东辰身上有枪伤还有刀伤,贺氏集团是做正经生意的,他从哪里受的这一身的伤?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得她浑身发凉,她转身朝病房走去。
心里有太多疑问,她必须去问他。
得不到答案,她会一直不安,她不要这样。
来到病房前,她鼓起勇气推开门,病房里空荡荡的,她心里一惊,快步走进去,她站在病床前,病房里没有人,床上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病服,她皱紧眉头,转身奔出了病房。
来到护士站,云嬗急声问道:“请问012床的病人去哪里了?”
“出院了呀,刚刚才走。”
云嬗顾不上道谢,拔腿追上去,来到电梯间,几部电梯都还在楼下,她心急如焚,等不及电梯上来,她从楼梯跑下去。
一直跑出医院,她看见一辆白色卡宴驶出医院,她来不及停下来喘口气,飞快跑出去,追到马路边上,却再也看不到那辆白色卡宴的踪迹。
她喉咙干得冒烟,双手叉在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想到什么,转身往停车场跑去。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一定要清楚他身上的伤从哪里来的。
白色卡宴里,贺东辰看着后视镜里那道越来越小的身影,他收回目光,看着前面的路况。
云嬗对枪伤与刀伤再熟悉不过,她知道他受的伤,迟早会知道他的身份,他还能瞒多久?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小A,帮我一个忙……”
云嬗追去贺氏集团,还是扑了个空,季林没来上班,贺东辰也没在公司。
她打电话给贺宅的保全,说没有见到贺总回去。
云嬗挂了电话,这才明白,如果贺东辰要躲着她,就算他们都在桐城,他也有办法让她找不到。
而他越是躲着她,就越说明他瞒着她有事。
贺东辰,你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事,会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云嬗不甘的回了佰汇广场,把避孕药拿给贺雪生,她回到办公室,她心里搁着事,工作起来也有些心不在焉。
接下来一周,她都没有见到贺东辰。
可这一周,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贺雪生的心理医生突遭谋杀,贺雪生在警局里见到了那个七年前给她下药的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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