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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想起过往种种,九方战天自个儿站在那,抿唇笑了起来,看的阿武几人一头雾水。
“战戈自小就很有想法,总是想要成为绝世高手,这想法也没错,可本宫有次无意间撞见她杀人,那冷酷的眼神和果断挥刀的手法完全不似十岁的孩童,当时实在震住本宫了,本宫怕她一念之差,陷入歧途,祸乱江湖,这才想办法可以压制她练功的速度,谁曾料,最终她选择了修炼禁术,本宫自醒来就时常在想,若当年本宫没有压制她的练功速度,战戈也许是早就突破天魔神功第六层,甚至更高,那本宫出事后,她也可能不会为求自保选择修炼禁术,那今日也不会落得走火入魔变成疯子的地步。”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看着九方战戈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向来冷冰冰的鸦刹听了这些话,也不免有些动容,说道:“宫主,您当时也是好心,不必太自责。”
当年的少宫主确实太顽皮,甚至是性子恶劣,跟个土霸主似的,总觉得自己拳头比那些同龄人硬,欺负不少人,也难怪那乌焰被少宫主按在地上吃泥巴的事情,耿耿于怀记到今日。
九方战天摇摇头:“未到这里的时候,本宫日日自责,甚至认为当年那样做也许错了,可如今来到这里,本宫当年日日所担心的东西终究是应验了。”
说罢,便叹息的朝外走去。
阿武依然听的云里雾里的,求解的望向殃淮:“宫主这什么意思啊?”
“少宫主如今都神志不清了,却依然跑到玄真派来大开杀戒,说明这杀念太重,有种深入骨髓的执着,这迟早会害了少宫主。”
殃淮像往常一样,耐心的给阿武解释道。
阿武听的更迷糊了,嘟囔道:“可是玄真派死有余辜啊,少宫主连疯了,都还记得替宫主报仇,如此有血性,有何不好?宫主不体谅少宫主一片良苦用心,还这般责怪少宫主,若是被少宫主听到又要不高兴了。”
醉儿白了一眼:“二愣子,宫主没有责怪少宫主,反而很是担心少宫主,少宫主什么性子大家都晓得,若是杀念这般重,很容易走极端,对练武之人是大忌,况且少宫主如今神志不清,功力却是大增,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咱们必须快点找到少宫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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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寒风凛冽的大风吹得衣袍翻飞,尽管是习武人,也被吹的一个哆嗦。
“宫主,是伏幽殿的人。”
鸦刹望着前方拦路者,轻声将之前的事情说道,“少宫主给古嵘吃了黄泉引,听闻伏幽殿最近也都在四处派人找少宫主,估计是为了解药而来的。”
古嵘也是个硬脾气的,得知九方战天清醒后,宁可用别的药吊着命,也没有上天魔宫找九方战天求药,而是在外面派人疯狂的找九方战戈,如今敢拦在这,只怕古嵘已经快到极限了。
九方战天自然也想到这点,看着那顶娇子,轻笑:“身为江湖人,怎也学起那些富贵千金坐起软轿了?古兄,既然等了这么久,何不下娇叙叙旧?毕竟咱两兄弟可是好些年未见了。”
坐在娇中的古嵘脸色透着青黑,嘴唇发乌,虚弱的靠着娇子,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听到娇外传来的声音,沉声说道:“九方兄,确实是好多年未见了。”
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便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却又怕外边的人听出异常,急忙用帕子压着嘴巴低声咳嗽起来。
听到这沉闷细微的咳嗽声,看来这家伙命不久矣了,九方战天心想。
古嵘看着帕子上的乌血,目光阴沉下来:“今日我为何而来,你心里很清楚,我要黄泉引的解药。”
若非必要,他真的不想正面和九方战天对上,所以才一直在外寻找九方战戈,只是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被剧毒折磨的生不如死,若是再无解药,只怕连今夜都挺不过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带着人前来围堵九方战天。
“古嵘,以前我倒是从不晓得你脸皮这么厚,难道真的大限已至,连脸皮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竟然还敢有脸开口求解药。”
九方战天被这话给逗乐了,他没去找古嵘报仇是不想耽搁找女儿的时间,偏生这不长眼的非要来送死,目光沉沉的盯着那软轿,“当年,本宫拿你当兄弟,你却背信弃义,陷害本宫,还害的晚裳至今下落不明,本宫真是瞎了眼会认你这种小人当兄弟。”
“我小人?又岂比的过你这卑鄙无耻的东西。”
古嵘想到过往旧事,萎靡的神情变的扭曲起来。
九方战天微微皱眉:“你把话讲清楚,本宫做事向来光明正大,何时卑鄙无耻了!”
古嵘阴沉沉的笑了两声:“当年明明是我先遇到晚裳的,我见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我当时想这世上怎么有这般古灵精怪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我当时就想,这辈子就是她了!
她刚涉入江湖,性子单纯,我怕她被骗,特意跟在她身边保护,因为当你是兄弟,所以特意带她去见你,谁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抢走我喜爱的姑娘!”
坐在马背上的古奕封听到这些,整个人都惊愣住了,原来他爹曾经还喜欢过九方战戈的娘...那他的娘呢?又算什么?在爹的父亲里又占据几分位置。
九方战天醒来后,得知古嵘这些年做的事情,一直以为他背叛自己只是为了得到魔尊之位,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纠葛,握紧刀的手松了松,皱眉道:“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若你告诉我她是你心仪的人,我绝对会与她保持距离。”
当时他确实觉得晚裳是个有趣的姑娘,但心有夙愿未了,所以也无心去想那些儿女情,可晚裳总是找各样的借口找他,而他又无法拒绝,一来二熟便熟悉了,渐渐才产生了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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