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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条河,齐廷一时没想起来。
“胡氏女狠心肠就上来了,把她爹推到河里淹死了,这个小老婆运气好,落水没被淹死,让好心人给救了。”
“后来方知府抓胡氏女归案,胡氏女受不住刑就招了,方知府依罪名判她斩刑,再后来,胡氏女因为伤势太重,抗不过去就死了。”
“能不能打听点儿有用的?”
齐廷打听来的消息全是废话,李持安有点恼。
“头儿,胡氏女九族都没了,我往哪儿打听去。”
上头不知道下头难,他要不是看在头儿是个好上司的份儿上,他齐廷哪里会在皇城司干这么久。
“走了。”
李持安叫上齐廷出门。
胡氏女的亲戚好巧不巧的都没了,但街坊邻居还在,问问他们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兴隆酒肆。
李持安他们向街道四周的商铺摊贩打听了一圈后,才转到兴隆酒肆随意找了个坐下。
伙计上来热情地招待,“客官,本店应有尽有,酒水饭菜保准您用了赞不绝口。”
棠溪昭知道不下重本,店里的伙计都不带搭理的,“伙计,把本店的特色都拿上来。”
“好嘞!”
伙计笑盈盈地应道。
“甘大人。”
齐廷特意压低声音,一桌特色菜,头儿破费不起。
“头儿……”
齐廷朝李持安看去,只见李持安神色平淡,并没有说什么。
“伙计,来一瓶梨花春。”
齐廷对伙计笑嘻嘻地道。
听说梨花春,那是闻名杭州的清酒,芳香味醇,唇齿留香。
伙计陪着笑脸歉声道:“客官,对不住啊,本店没有梨花春,您要不点其他的酒?像雪醅、皇都春也是杭州的名酒。”
齐廷道:“不是说梨花春是名酒,杭州大小酒肆都出售的吗?”
伙计敛了笑容,“曾经是,可现在没人卖了。”
“汴京都有梨花春卖,杭州是梨花春的酿造地,怎么会没有卖?”
李持安讶然出声,他娘子的酒坊就有卖梨花春。
伙计道:“客官,您这就说笑了,梨花春是原产杭州,其他地儿的梨花春那都是假冒的。”
李持安问:“梨花春是杭州名酒,那怎么就没有售卖了?”
伙计道:“这酿出梨花春的人死了,杭州就再也没有味道最淳厚的梨花春。”
李持安:“那挺可惜的。”
不知道他娘子酒坊酿的梨花春和杭州梨花春是不是是不是同一种酒。
伙计颇为惋惜道:“可不就是嘛。”
酒菜很快上来,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三尺。
李持安挑道:“伙计,我前几年来过杭州,似乎记得有家胡家酒肆,怎么不见了?”
伙计看了眼这几个外地来的客人,就低声道:“客官,可不要提这胡家酒肆哦。”
“这梨花春就是这酒肆的东家单氏酿出来的,这家不知沾了什么晦气,全家都没了。”
棠溪昭作一副好奇问道:“是惹了什么官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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