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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麓伸出一双大掌,“你看,我的手痒死了。”
醉菊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怦怦直跳,你这次出去,可一定要小心。”
番麓奇道:“心乱跳吗?哎呀,那可是凶兆,军中最忌讳这个。
来,让我摸摸,是不是真的乱跳了。”
醉菊原本被他前一句话吓得脸色苍白,不料后一句居然是……气得翻了老大一个白眼,一掌将番麓伸过来的魔爪打掉,扬长去了。
楚北捷这十几人出了城,一路策马,到达永泰军驻地附近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大家埋伏在不远处,隔着一片空地,窥视对面军营的点点灯火。
楚北捷低声部署,“我直入营中去寻祁田。
漠然和番麓也潜入营中,随时接应。
剩下的人留在这里,万一里面出了意外,你们立即从东面冲杀,只管放火,别和他们硬碰,帮我们制造一点混乱就够了。”
寥寥几句,吩咐了个大概。
这些人都是个中高手,知道随机应变,也不需要楚北捷多说。
楚北捷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对面,终于抓住一个空当,下令,“走。”
楚漠然和番麓跟着他,都是一身黑衣,蒙了面纱,仿佛三道影子一样,无声无息溜进了敌营。
这里是永泰军长期驻守的地方,营地上不是临时搭起的牛皮帐篷,而是一片有层层栅栏的多重院落,一溜一溜的砖房纵横交错,就像一座布置得很朴实的府邸,被围在最中间的大屋灯火通明,那就是祁田的住所。
楚北捷一路躲开来回巡逻的小队,径直潜入主将的营房。
楚漠然和他默契已深,悄悄地往主将营房的西侧隐去。
番麓在永泰军里待过,比楚北捷和楚漠然都熟悉这里,他胆子奇大,路过一间小房,瞥见里面没人,便钻进去翻了一套永泰军的兵服穿在身上,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这里巡逻、岗哨的规矩都是多年不变的,只要暗中偷听到当夜巡逻的士兵的口令,就可蒙混过关、平安大吉。
番麓站在暗角里,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小队碰头。
“公主平安。”
“云常大吉。”
番麓心道,耀天公主已经死了,这祁田还算有良心,没有忘了旧日主人。
既然已经知道口令,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番麓从暗处晃了出来,乘机四处察看,一路上遇到问话的,都用口令对答。
别人见他是云常口音,口令对,举止也像军里同僚,怎会疑心。
想着这时楚北捷应该已经潜到祁田那里了,番麓便也一直向里走,打算帮楚北捷望风。
未到最里,番麓蓦然停了下来,看向左边的一间屋子。
他记得从前这屋子里是不放什么东西的,现在守卫却明显加强了,屋门上还插着一面小旗子,迎风招展时,似乎可以看见一个龙飞凤舞的“侠”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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