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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小子准是做了啥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被人家找上门来啦!
看吧,让你小子好人不学偏去学陈世美,始乱终弃!
嘿,真是他娘的活该!”
没办法,我只能把姬小免安置在铺子里。
好在姬小免不吵也不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个模特,不哭也不叫。
这样也好,就把她当成一个不会动的服务员吧。
马三乐呵呵地来上班,看见姬小免安静地坐在那里,吓了一跳。
他偷偷看了看姬小免,又仔细看了看我,小声嘀咕了一句“鲜花为啥总插在牛粪上?”
我大怒,刚想骂他,想想不行,自己要是骂他,那不等于变相承认自己是牛粪了吗?
我只好装成没听见,端着茶杯猛喝了一口,结果茶杯里是新倒的开水,这一口差点把我的舌头给烫掉了,疼得我直掉眼泪。
马三那死小子笑得蹲在地上,差点尿了裤子,我再也忍不住,上去按住他,狠狠揍了一顿。
我严令马三,这段时间铺子开始紧急加班,不管白天、黑夜,都要呆在铺子里。
铺子里一共两个房间,本现在分给了姬小免一间,我和马三挤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天又热,又别扭,还得受他的冷嘲热讽,说他对我的吸引力比姬小免大。
不过别扭归别扭,总好过我跟她孤男寡女住一起。
省的她哪天恢复过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姬小免的病情一直没见好转,好在也没变坏。
她每天静静坐在藤椅上,院子里那棵苍老的古槐树下,穿着棉布长裙,静静看着天空,偶尔有成群的鸽子飞过,像一幅淡雅幽静的水墨画。
有时候,我也陪她坐一会,看着寂寞的天空,或者站在一旁默默抽一根烟,什么也不说。”
她变成这个样子,让我有些难过,也有几分自责:这样一个正当最好年华的姑娘,就这样变成了一个木偶?
她到底在狼城中经历了什么?
山魈又去了哪里?
这些天,我让马三四处张贴寻人启事,看看能否寻找到她的家人,把她给带回去。
不过按照她的说法,恐怕她家里目前也就剩下她自己了。
她从狼城千辛万苦出来后,精神崩溃,竟然没有回家,反而过来找我,难道说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了?
在狼城时,我只是随口跟她提了下铺子名,没想到她还真能一路找过来,这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怎么能忍心再把她给推出去。
铺子不忙时,我常常陪着她在树下坐一会,吸一根烟,跟她说会话。
有时候讲讲铺子里的事情,有时候是回忆点我小时候的趣事。
更多时候,我什么不说,就这样陪着她一起看着天空。
北京城一如既往的灰蒙蒙的干燥的天空,一群鸽子飞过院子,哨子嗡嗡地响,树枝轻轻地晃动。
我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它渐渐消失,默默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也挺好。
过了几天,东家打电话叫我过去。
到了那,白朗不在,东家亲自给我开了门。
开了门,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有些失神地看着天空,然后带我去了书房。
我有些忐忑,看来这次大兴安岭的事情,对东家的打击很大,他这次明显露出了一些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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