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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和姜仪之间,如果没有王清越的插科打诨,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esp;&esp;王清越自知劝不动,外加刚刚才背后编排被撞破,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sp;&esp;地上还有没有完全化去的落雪,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踩过,留下肮脏的雪水。
&esp;&esp;祈云拢了下敞开的羽绒服,头一次觉得,原来人的话语,可以比深冬的风还要冷,还要刺骨,还要让人疼。
&esp;&esp;“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姜仪仰起头,再一次露出那种痛苦的表情,他喉结稍稍滚动,向前靠近几步,仿佛祈云是他多么珍贵,但又不敢触碰的人。
&esp;&esp;他的语调眷恋,情人低吟一般,念出祈云名字的时候,饱含深情:“……我做这些,不都是因为想要你吗?”
&esp;&esp;“……”
&esp;&esp;祈云不能理解:“我?”
&esp;&esp;他退后一步,拉开同姜仪的距离,好半晌,才垂下头,低叹一样的,说:“这个玩笑不好笑,姜仪。”
&esp;&esp;“为什么叫我姜仪?”
姜仪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用力喘了口气,才克制住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用有些悲伤的口吻:“你不叫我依依了吗?”
&esp;&esp;祈云不知道说什么。
&esp;&esp;面对这样的姜仪,他唯一的感受,好像只剩下了无力。
是痛,疼,难受,感冒发烧之后的眩晕。
&esp;&esp;“姜仪。”
他只好纠正,眉头微微蹙起来,陈述事实一般,说:“我们已经分开了。”
&esp;&esp;“我们只是吵架了。”
姜仪反驳,硬声道:“我没有同意和你分开。”
&esp;&esp;风声吹得大起来,有一个瞬间,祈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身上疼的更厉害了,胸口也是。
&esp;&esp;他停顿了少时,也许是几分钟,总算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esp;&esp;祈云已经不想计较那些数不清次数的谎话,如果姜仪爱他,他可以将那些通通美化成oga的任性和娇气,也可以主动降低底线,可这些都有前提,那就是姜仪爱他。
&esp;&esp;他的包容也好,温和也好,都界限分明的,只能对着自己的爱人。
&esp;&esp;而姜仪注定给不出他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所以谎言只是谎言,尖锐的,冰冷的,一如江城湿冷的深冬。
&esp;&esp;“就像你说的,”
祈云很轻地摇了下头,淡淡陈述:“我们没有在一起过,所以当然也不需要你同意分开。
你做的这些,就更没有必要。”
&esp;&esp;“是你不要我——就当放过我。”
他嗓音生涩,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我不会说出去,我们什么都没有,你可以继续你的计划,不用担心别的。”
&esp;&esp;“也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祈云尝试笑了一下,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了从前,那副温柔以待的姿态,永远带着清浅的笑:“姜仪,都结束了。”
&esp;&esp;“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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