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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震云才是那个疯子,他才是那个疯子。
&esp;&esp;害死了他妈妈还不够,还丧心病狂地继续找,往家里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各个都照着宋舒茹的模子,还想让他变成另一个宋时微,简直无药可救。
&esp;&esp;他被比较了这么多年……他被比较了这么多年!
姜仪捏着冰凉的被角,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骨头错位声响。
他不能就这么输。
&esp;&esp;姜震云拥有的一切,他都要全部夺过来。
那些阻拦他的,他都会通通除掉。
&esp;&esp;他不是他的母亲,只能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一无所有。
&esp;&esp;姜仪会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会一步步向上爬,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一切,独独不会重蹈他母亲的覆辙,把所有情感加注于一个alpha,去赌一个未知的结局。
&esp;&esp;◇“哑巴。”
&esp;&esp;只是无论他怎么想,都已经和远在他国的另一位主角,彻底无关了。
&esp;&esp;一晃几个月过去,意大利正式迎来冬季。
&esp;&esp;祈云的腿脚恢复得不错,很顺利地完成了工作上的交接。
和方知宇说的一样,这里的景色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美。
唯一遗憾的,是罗马迟迟没有落下雪,几乎每隔上几天,对方就会不甘心地嘟囔几句,表达对老天的不满。
&esp;&esp;日子过得清闲,除开来自方知宇热情到难以推脱的邀约外,祈云的生活简单到如同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每天两点一线,连刚见面时身上尚且带着的病气,都逐渐褪去。
&esp;&esp;看上去一切都在变好,生活平淡地走上正轨。
这是一个正常人会拥有的生活,祈云觉得满足。
&esp;&esp;很偶尔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起前几年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地发生过。
那些痛苦和撕心裂肺,不过短短这么些时间,就这样淡忘虚化,仿佛姜仪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于他的世界。
连他自己都快要记不得,那样的疼,心口究竟是什么感觉。
&esp;&esp;姜仪……姜仪。
&esp;&esp;他真的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人的消息。
彻底地摆脱了过去,生活在了当下。
&esp;&esp;“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是方知宇端着酒杯,甩开身后的众人,朝祈云走来。
他笑了一下,双臂搭在阳台的栏杆,扭过头看向祈云的脸:“今天欢迎的主角是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esp;&esp;“透会儿气,”
祈云太阳穴有点发胀,被室内混合着暖气的酒气熏的晕。
他舒了口气,罕见地露出有些稚气的笑:“顺便逃酒。”
&esp;&esp;他摇了摇头,一副意料之外的无奈:“再待下去,明天你在公司就见不到我了。”
&esp;&esp;方知宇猝不及防地被逗笑,说:“他们是一群酒蒙子,你不要搭理。
你身体还没好,跟他们胡闹什么。”
&esp;&esp;“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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