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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九辰沉眉,满脸询问,师铁急问:“王上可有为难你?”
他情急之下,连规矩都忘了,九辰却恍然大悟,怔了怔,笑道:“无妨。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才让离恨天有可乘之机。”
“传令下去,让各营把这几年积压的暗报,先送一部分到我帐中。
若我所料不错,王上回宫后,咱们很快就会有新任务了。”
说罢,他同四人点头为礼,便径自回帅帐了。
四人对视一眼,目中皆有喜色,看来,死士营是躲过这一劫了!
北漠忍不住问宗玄:“东阳侯究竟有何过人手段,竟然令王上如此信任他手下的两骑主帅?”
宗玄摇头,以示不知。
倒是穆寒道:“将军昨夜高烧,只怕还没好全,让各营缓一个时辰再送暗报。”
入夜,派去追踪的死士果然传回消息,在沧溟城中一家客栈发现了离恨天的踪迹。
可惜,埋伏在四周的死士冲杀进去时,房内只有他的两名同党,离恨天却凭空消失了。
那两名西楚探子显然也是训练有素的,见行踪暴露,直接服毒自尽了。
死士们搜寻一圈,最终只带回了离恨天的一件血衣和几本账册。
巫王听闻奏报,倒没有多大情绪波动,只握着那件血衣,道:“看来,孤的这位师兄,命不该绝。”
默了默,他抬眉问前来报信的穆寒:“你们的主帅呢?”
穆寒道:“将军正在翻看那几本账册,说是稍后来向王上汇报情况。”
当日夜里,顺着这些账册,死士营联合戍卫营,以雷霆之速拔掉了隐藏在巫国南市的三个西楚据点,还抓到了一个来不及服毒逃跑的绸缎店老板和一个兵器铺的伙计。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沧冥城外的一个茶摊上,缓缓出现两道人影。
一个是袖中藏剑的青衣剑客,一个是黑袍隐身的神秘使者。
“若非夜君及时传来消息,王上在巫都十余年的苦心经营,就要毁于一旦了!
这小子,下起黑手,还真是不留情面,难怪王上待他不同寻常。”
黑袍人抱怨完,瞅了眼离恨天,低笑道:“被自己一手救回的好徒儿连摆了两道,离侠心中滋味,只怕比在下还苦。”
离恨天怅然道:“这世间,安有两全之法。
就算有,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黑袍人甚是奇怪:“听离侠的口气,倒是不曾怨憎那小子?”
离恨天负袖叹道:“那毒蜜虽引来追踪,却也掺了能解毒的药粉,助我恢复内力。
巫启生性多疑,我早该料到,我那徒儿为了替自己洗脱嫌疑,会使尽手段,再坑我一遭。”
黑袍人悠悠的酸道:“你们师徒情深,坑的,却是我们护灵军的颜面。
如此重损,王上非把我扒了三层皮,才能解恨。”
离恨天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会亲自给主公写信,解释其中缘由,以及破云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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