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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气喘如牛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了,杨末还不忘举手欢呼:“我、我赢了!
罚他!
罚他!”
兆言居然没有反驳,对六郎道:“师父,是我输了,要罚就罚我吧。”
六郎指指桌上的沙漏:“已过十七漏,两人都不合格,都要罚。”
兆言道:“既然说是切磋,当然应该只罚输的人。
徒弟是男儿,师父爱怎么罚都行,但怎可体罚弱质女子?”
这话杨末不爱听了:“谁是弱质女子,你看不起我?几天不揍你皮痒了是不是,要不要真刀实枪切磋两把,看我这弱质女子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兆言喝道:“闭嘴!
你懂什么,想挨罚是不是?”
“叫我闭嘴?”
杨末瞪圆了眼,伸手去捏兆言的脸颊,“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对我说这种话!
看我怎么收拾你!”
兆言头一偏避开,杨末伸出去的手扑了空。
她本就气力用尽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向前栽去,兆言连忙伸手拉住她,却被她的冲力也带得跌倒下去。
杨末趁机翻身坐到他身上,双手捏住他的脸狠狠向两边拉;兆言哪受得了被她这样欺负,挺腰抬腿将她踹下来反压上去。
两人在地上撕扯扭打,滚来滚去。
不堪入目。
连七岁的兆年都忍不住把头扭向一边。
“噗……哈哈哈哈!”
憋了许久的“六郎”
终于喷笑出声,“两个傻蛋!
憨头!
还真去跑十周了!
半刻钟我都跑不下来!”
杨末恍然大悟:“七哥!
你、你……你又装六哥戏弄我们!”
七郎捧腹大笑:“我学得像吗?完全没认出来吧?学六哥太容易了,只需要装作生气板起脸骂人就行,娘亲都被我糊弄过,我看连未来六嫂也未必分得清!
你说如果洞房花烛夜我假扮他去小登科,六嫂能不能认出来啊?嘿嘿嘿……反过来你让他学我,绝对学不来。”
杨末被他气得翻白眼,想爬起来浑身无力,腿还被兆言压着,眼睁睁看着七郎大笑着扬长而去。
她哑然失笑,这时才觉得狂奔了二十里的双腿罐铅似的酸痛,索性仰面就地躺倒,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
日头已经偏离天中,透过树冠洒下斑斑点点的细碎日光,闭眼仍觉眼前一片透亮,温暖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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