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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胡说,家里的爹和外面的爹不一样。”
两个丫鬟不由大惊失色,这话让外人听见,要出大事!
平安浑然不觉,兴奋地说:“外面的爹是活的,活爹!”
陈琰本在看车窗外的街景,闻言好奇的问:“外面是活的,家里是死的不成?”
“呸呸呸!”
林月白瞪起眼睛:“越说越不像话。”
“也不算特别死,只是有一点s……”
“闭嘴!”
“诶。”
……
陈琰遵照孙知县的说法,不知是奏效了,还是玩累了,小家伙一觉睡到日晒三竿,他终于可以安心读书了。
平安顶着个鸡窝头从一床暖融融的阳光中醒来,扬起肉嘟嘟的小脸,笑着看向林月白:“娘,生辰吉乐!”
今天是好娘亲的生辰,他打算停工半天以示庆祝。
林月白忍不住上手掐了掐他的脸,然后抓到妆台前亲手给他梳头。
平安不安分的扭来扭去,搞的林月白也出了一身汗,终于扎成了两个漂亮的小鬏髻。
九环在一旁打着蒲扇,陌露将一根红丝绳递过去:“还是大奶奶手巧。”
平安从小不喜欢剃光头,每次剃发都像一只上了岸的鲶鱼,按都按不住。
剃刀锋利,篦头匠生怕刮伤他,便只好留起来了。
这个岁数的娃娃,有头发确实比没头发好看,加上他五官精致,稍一打扮就显得玉雪可爱。
林月白便更热衷于打扮他,给他梳各种鬏鬏,三个五个甚至满头。
平安对着镜子照照,对今天的造型还算满意,至少没把他梳成个路由器。
早饭后,他只玩了不到两个时辰,就破天荒地抱着虎头枕回屋睡午觉去了,他打算睡足午觉,晚上不但要给娘亲庆生,还要留点精力继续整活儿。
九环一边为他拆散头发,换上一套干净的纯棉夏衫,一边嘴里念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哦,今天阴天……”
今天阴天,绵绵的秋雨直到傍晚才停歇。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为林月白庆生,平安的礼物是跟老爹一起完成的花瓶,陈琰的是带有作者亲签的《三侠平妖传》,并隐瞒了作者的真实身份,只说有个同窗认识“空山闲客”
,祖父祖母依旧是没什么创意但很实用的大红包。
一家人推杯换盏,言笑晏晏,好不快活。
晚饭过后,陈琰又去了前院读书,这回他直接将书房大门反锁。
再闷他也忍了,自当天将降大任,要苦其心志。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虫鸣啾啾,整间书房里只剩簌簌的写字声。
“吱嘎,砰,砰……”
绝对安静的唯一缺点,就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容易使人分心。
陈琰抬头看了看关闭的窗户,又有些自嘲的低下头去。
“嘎吱,砰,砰……”
陈琰心中有些絮絮的烦躁,再抬头时,只见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爬进一个披头散发红衣裳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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