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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既轻敌,又得意,便都走了出来。
镇天神君昂首向天,大模大样地问道:“姓韩的,就只你一个人吗?”
韩铁樵道:“不错,这里除了我姓韩的,还有谁识得你们?”
混天神君哈哈笑道:“原来你是慕名而来,那么现在我们三兄弟在此,你想向哪一位讨教。
我替你想,大哥,你不是敌手,不如和我玩几招。”
混天神君是个浑人,不识他话中有刺,把他当作真是闻名仰慕,前来求教。
韩铁樵冷冷说道:“我不耐烦一个个地打下去,当然是请三位一齐上呀!”
镇天神君大怒道:“姓韩的,你好大的口气!”
忽听得乔北溟郑重说道:“韩大掌门独战三大神君,真是旗鼓相当的重头戏,这番当可令我们大开眼界了!”
三兄弟中最小的那个惊天神君是个较为慎重的人,一听乔北溟之言,似是在点醒他们,只怕这个姓韩的当真是个硬点子,便即说道:“大哥,既然这位韩大爷定要伸量咱们,恭敬不如从命,咱们就随着韩大爷划的道儿走吧。”
镇天神君听了乔北溟的话,亦自心中微凛,双眼一翻,说道:“好,姓韩的,这可是你自己讨死,怨不了谁人!
你亮出兵器来吧!”
韩铁樵双拳一屈一伸,纵声笑道:“几十年来,还从未有人叫韩某用过兵器呢!
除了这双拳头之外,韩某不懂得用任何一件兵器!”
镇天神君大怒道:“好狂妄的老匹夫,且待我瞧瞧你是否神拳无敌!”
三兄弟都亮出兵刃,镇天神君使的是一把玄铁重剑,混天神君使的是一柄三尖两刃刀,惊天神君使的则是两柄熟铜锏。
三兄弟中镇天神君功力最高,那把玄铁剑重达四十三斤,一剑刺出,隐隐带着风雷之声,韩铁樵心道:“这三个家伙自号神君,果然是有几分本领,怪不得殷牧野伤在他们之手。”
眼见镇天神君那沉重异常的铁剑堪堪刺到,韩铁樵双臂一振,身随掌走,迅若狂飚,呼呼两声,横扫出去,镇天神君陡然一震,但觉拳风扑面,那柄重达四十三斤的玄铁剑竟似柔枝一般给他一掌荡开。
混天神君使了一招“力碎华山”
,三尖两刃刀迎头劈下,韩铁樵侧身分掌,一个虎跳,抢到了混天神君右侧,左掌一托刀柄,右拳猛地捣出,“蓬”
的一声,混天神君肋骨碎了两条,痛得哇哇大叫。
惊天神君最为乖巧,双锏舞得风雨不透,迫近前来,镇天神君与他左右夹攻,迫得韩铁樵将打向混天神君的拳头收了回来,一招弯弓射雕,左右开弓,将老大老二一齐迫退!
混天神君叫道:“好一个老家伙,气力比我还大得多,神拳无敌这顶高帽果然是应该给你戴了。”
三兄弟中混天神君最浑,但气力却也数他最大,兼之有一身横练的功夫,常常和山中的巨熊搏斗,巨熊的利爪也伤他不得,如今却被韩铁樵一拳打折了肋骨,当真又是惊惶,又是佩服。
但他却又是一副蛮牛的性子,碰上了比他更强的对手,尽管惊惶佩服,却更因此打得性起,不顾身上疼痛,将三尖两刃刀舞得泼风价似,一马当先。
三兄弟互相呼应,老大剑重力沉,一套风雷剑法十分霸悍;老二顽不畏死,奋勇争先;老三则机灵狡猾,双锏护身,采取游身缠斗的战略。
韩铁樵虽说是神拳无敌,到底是血肉之躯,拳头总不能在刀口上硬碰,只有觑准机会,再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但他拳脚起处,全带劲风,力道之强,有如排山倒海,三神君虽有兵刃,却也往往给他迫得后退。
越斗越烈,四条人影,盘旋来往,拳风剑影,石走沙飞,叱咤山摇,顿足地动,在场的各路英雄,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看了这场恶斗,也不禁目瞪口呆,惊心动魄!
激战中忽听得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却原来是韩铁樵突出奇谋,长袖一拂,裹着了镇天神君的铁剑,立即抓着他的手腕,一牵一带,将那柄铁剑劈断了惊天神君的铜锏,一个转身,随即又是一招“肘底看锤”
,正中混天神君的背心,这一拳他使出了开山拳力,饶是混天神君铜皮铁骨,再也禁受不起,登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三尖两刃刀脱手飞出,韩铁樵大声喝道:“还记得镇远镖局的总镖头殷牧野么?你们的手都沾过他的血,我今日不杀你们,你们这三双手可得赔给他!”
韩铁樵出手如电,话声未停,已把镇天神君和惊天神君的双臂齐着手腕拗断,接着“喀喇”
一声,混天神君的一条右臂也连皮带骨的被卸了下来,韩铁樵忽地停了下来,说道:“瞧你还有点好汉的样儿,留你一条臂膊,让你照顾你的兄弟!”
镇天神君和惊天神君痛得晕死过去,混天神君咬断了两齿门牙,居然挺住,不哼一声。
这一场乔北溟这方败得更惨,厉抗天将“铁岭三神君”
扶了回来之后,管神龙望了乔北溟一眼,乔北溟低声说道:“只要一支香的时刻,我的功力便可以完全恢复,你先去对付一场。”
管神龙硬着头皮,出场向霍天都夫妇挑战,凌云凤正在张丹枫身旁,张丹枫微笑问道:“有把握吗?”
凌云凤道:“我和天都联剑,谅不至于败给他,要胜他却还未有十分把握。”
张丹枫道:“我刚才看了你的几招剑法,奇诡变化,已臻上乘,还须注意奇正相生,拙中见巧!”
随即讲了几句上乘剑诀,都是针对凌云凤剑法的毛病的,凌云凤心领神会,色舞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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