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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明明是送礼物的人,反而有种被哄的感觉。
“不客气。”
秦凝雨收回手指,轻拢了下鬓发,报幕般说:“嗯,接下来应该是B区。”
走到半路,秦凝雨想起:“我有听说度假岛项目会引用景越的全息投影技术。”
谢迟宴说:“目前在接洽,这次纪念馆就是景越的手笔。”
“嗯。”
秦凝雨点了点头,心里暗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夫妻产业嘛。
B区是小型人造滑雪场,用以简单体验滑雪项目。
秦凝雨作为新手上道,再垂涎欲滴也不可能让她单板上手,只能老老实实双板。
谢迟宴协助她穿好滑雪装备。
秦凝雨就在一旁看着男人,半垂浓长眼睫,又扶住她的手臂,讲着各种新手事项。
“怎么了?”
谢迟宴理了理滑雪服领口,抬眼问她。
秦凝雨对上目光,微顿:“麻烦了。”
谢迟宴看她一副客气又知道不该客气,微亮眼眸含着期待的模样,几分失笑:“我以为要开口叫老师。”
秦凝雨盯着男人
好几秒,神情变得有些认真,很乖开口:“谢老师。”
谢迟宴问:“这么相信我?”
“照片里看起来很专业。”
秦凝雨直立在雪上,脑海里晃过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开口问,“那是在国外吗?”
她有听说对方是在国外完成学业的。
谢迟宴说:“在北欧,那时候要强,再难的技巧总想试试。
club里的大家结束滑雪会去小酒馆,有位老朋友酒品很差,半裸把圣诞树当成钢管找人斗舞,还赌输了心爱的滑板,那晚窗外映着极光,驯鹿拉着雪橇过去,那家伙留下足以一辈子悔恨的黑历史物证,每年都要反过来威胁,想借机把大家重聚到一起,可惜一直没有成功过。”
秦凝雨想起唐思思说过谢迟宴被教练问过是否有职业的打算,只听着这些话,那是被岁月倾辄而过的少年时代,没准在某个时空里,不是作为集团继承人的长子,而是一个单纯对滑雪有兴趣的少年,在过着另一种恣意的生活。
有过后悔的某刻吗?秦凝雨没有问,答案很显而易见。
无论是各项掌舵的决策,也无论是雷厉风行的百亿并购案,枉论任何退意,这位姿态沉稳、嗅觉敏锐的掌权人,仿若商界盘踞的雄狼,这是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惊羡,高门大户才能浸染出的游刃有余的气度。
“那就麻烦谢老师了。”
秦凝雨最后只是这样笑着说。
其实秦凝雨一直觉得自己的平衡力还算可以,小时候自学自行车的战绩是一天,适应了会,她试着前后交替行走。
上手得比意料中好,秦凝雨只是偏头看了眼,满目冷白雪意中,浓黑深邃眉目被映得清绝,褪去少年时的青涩,出鞘锋芒隐没沉淀的上位者气度。
别样成熟禁欲的性感。
于是新手双板选手,很快就为一两秒的走神付出了代价。
当痛觉还没有抵达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的视角,秦凝雨跌坐在雪中时,眼眸缓缓睁大,写满摔蒙了的茫然。
谢迟宴俯身,扶起还在发懵的姑娘。
“注意重心。”
秦凝雨回神:“嗯。”
“不要扣肩。”
“嗯。”
“别走神。”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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