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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旱烟袋明明是从大兴安岭老葡萄沟的铁皮匣子里拿出来的,怎么就成了他的了?
难道说,这旱烟袋是他当年埋的?或者说,他的旱烟袋被人拿走了,又埋在了大兴安岭?
可是不对呀,一个在老挝,一个在大兴安岭,正好是南、北两极,这又怎么扯到一起去了?
赵大瞎子完全晕了,看看我,看看小马,不知道说什么。
小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傻站在那里。
我看看不行,赶紧给赵大瞎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了,越说越乱,自己简单跟景老解释了一下这旱烟袋的来龙去脉。
当然了,我只说了猎场有人死在那里,我们去找人时凑巧发现的旱烟袋,并没有提狼城那些。
景老听我解释完,神情有些失落,他接过旱烟袋,坐在火堆旁,反复摩挲着旱烟袋,看来对这烟袋确实有感情。
过来好久,他低声问:“跟旱烟袋在一起的,还有什么吗?”
我说:“还有一个铁牌子,一个日记本。”
景老的眼睛亮了,问:“那个笔记本是谁的?写的什么?”
我摇摇头:“笔记本在我们东家那里,我们都没看到……”
景老看着我,问:“你们东家姓谷?姓姬?姓陈?姓谢还是姓扎(藏族四大姓氏之一)?”
舅舅当然是姓谷的,但是我不能说,只能推说不知道,又暗暗吃惊,看来这个景老真是知道好多事情,难道说这几个姓氏和阴山狼城有关系吗?
这个谷家,肯定指的是舅舅这边,也许还包括我姥爷,那姬家说的是不是姬小免他们家呢?
其他陈家、扎家又是怎么回事呢?但是不管我怎么问他,他却又什么都不肯说了。
我想了想,干脆使出了杀手锏,将东家交给我的铁牌子拿出来,本来以为景老也会像老绝户那样反应激烈,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就猜到是陈家那个败家子。”
就不再说话了。
没办法,我开始采取迂回战术,问他要不要吸一袋旱烟?可惜这里没烟丝?不知道香烟里的烟丝能行不?
“能行!”
他接过一支烟,麻利得将烟丝取出来,放进老烟袋里,凑着火堆点燃了,美美吸了一口。
好一会,一口浓烟才从他口出缓缓吐出来。
他有些激动,感慨着:“当年打游击时,日子苦啊,啥东西没抽过?槐树叶子,榆树叶子,一口下去,能呛你一个跟头,肺都能给憋炸掉,好多人的肺就这样给吸坏啦啊!”
我也来了兴趣,问他:“景老,您当年是在老挝这边打游击吗?”
他点点头:“65年,我是第一批来这边的志愿部队――中国志愿工程队第二支队,开始在越南,后来从越南到的寮国(老挝是以民族名称命名的国家,因其大多数居民是老挝族人(即老龙人)。
老挝族也叫“寮族”
,故老挝又称寮国)。”
他眯着眼回忆着:“嗬,当年啊,当年这可不是这样!
你们来的时候,是坐汽车吧?我们来的时候,哪有路?全是丛林,沼泽地,毒蛇,毒蚊子,蚂蝗山。
那林子大呀,比这要大几十倍,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像有鬼一样。
唉,当年的老林里哪有路,路都是用命淌出来的。
战士们一个挨着一个,拄着棍子在丛林里走,一不小心走错一步,就会陷进沼泽地里,就得赶紧拽出来,拽晚一小会儿,下半截身子都被下面的虫子给蛀空啦!”
那时候,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贴身带着‘三件宝’――灭蚊油、净化水药片、云南白药。
老挝的蚊子厉害,那玩意小,比国内的蚊子要小一半多,飞起来也没声音,冷不丁咬你一口,身体差的,马上就得‘打摆子’,就是生痢疾。
在热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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