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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敲她的门,董琢玉眉头轻蹙,翻了个身,继续睡。
谁知这敲门声的频率越来越急促,像是机关枪一样,笃笃笃地朝她脑神经扫射,不堪其扰的她猛然坐起身,大叫一声“谁啊!”
,迷迷瞪瞪地,摸到门边,打开门,然后又迷迷瞪瞪地,摸回床边,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里。
直到一张冰凉的毛巾盖到她的脸上,她打了个激灵,猛地坐起身,不知道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吗?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居然敢打搅她的美梦,简直是找死。
董琢玉抓起毛巾,也没看清是谁,就将手中的毛巾咻地一声朝着某人扔过去,歇斯底里地尖叫,“啊!
!
烦死了!
让不让人活了!”
吼完这一句,她再次倒在床上,挺尸。
“也不看清是谁就开门,还能再缩回被子里睡回笼觉,董小姐,你能平安活到这么大,上天是给了你多少优待啊!”
商彦握着手中的毛巾,放到一边,坐到床边,从口袋里拿出碘伏,然后用棉签了碘伏,低了头,开始给她膝盖的伤口消毒清理。
被吵醒后的董琢玉,想再这么快进入梦乡,也是不容易的,迷迷瞪瞪中,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膝盖上磨蹭来磨蹭去的,痒痒的,于是虚着眼,看过去,只看到商业低垂了的光洁的额头。
她撑起身子,吞了口口水,有些结结巴巴,“你...你不是回去了吗?”
“呵.....”
商彦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良久才开口,“人生处处是意外,谁知道你明天会不会真的就因为破伤风就over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当是给自己积德了。”
董琢玉看着商彦认真为自己擦药时那专注认真的神情,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盆洗衣水,不停滴泛着一个个泡泡,灯光下,他黑亮的头发泛着微微光圈,额前刘海不似现下许多男人一样,会长至眉峰,他的刘海都是短短的,露出光洁爆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沁了一层薄薄的汗,这已经入秋汗能出汗?这附近药店应该关门了,那他这药是哪里弄到的?想到这,她轻轻咳了咳,下巴微扬。
“这药....你哪里买的?”
“隔壁那栋公寓借的。”
商彦头也没抬,轻声回到,给她消完毒后,又给她伤口处贴了一块纱布。
“这么晚了?你怎么能借到这些东西?”
董琢玉歪着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看哪家灯亮的就去哪家借,隔壁栋电梯坏了,十三层,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爬上去的。”
商彦唇角轻弯,将董琢玉伤口处理好后,抬起头,看着她,“你怎么总是能享我的福气?”
“因为你要积德嘛...”
董琢玉收着下巴,满脸娇羞,抿嘴偷笑,听到商彦说他为了她爬了十三层楼去借药的时候,一颗少女心复苏,粉红色泡泡不停地不停地冒,可这一个个泡泡刚刚升起来,就被商彦接下来的话给全部戳破,一个不剩。
“不卸妆不洗漱就睡觉,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邋遢的女人。”
商彦收拾着用剩的纱布和用过的棉签药水等等,眼底溢满了笑意。
董琢玉抓紧身下的被单,在心里,以商彦刚给她处理了伤口为理由,把自己深深地劝了一下,才忍住没有抬腿踹上某人的脸。
“好了,我也该走了,别洗澡了,伤口最好不要沾水,挪动你的小屁股,把脸洗了再去睡觉吧。”
商彦看着董琢玉一脸憋闷的表情,嘴角飞扬,有时候逗逗她,看她一脸瞥屈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还真是挺有趣的。
说完,商彦直起身,朝门口走去,临关门时,不忘嘱咐,“再不要谁敲门都迷迷瞪瞪起来开门了,上天老是眷顾你,他也会烦的。”
门关上的一瞬间,一只可怜的猪猪抱枕,被某人以扔手榴弹的姿势,给扔向雪白的防盗门,然后吧唧一声,掉落在地上。
猪猪表示很委屈,它只是个抱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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