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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去哪,不知道,但一定会永远地离开。
“呲——”
永寂般的黑暗中,仿佛有人刮亮一根火柴。
光,出现了。
……
……
沉静,温暖,安全。
就像……母亲的怀抱。
白泽不记得母亲,对母亲也从没有过任何具象的想象和期待,但这一刻,他居然联想到“母亲”
。
真奇怪。
或许是因为,此刻的他太脆弱和无助,就像什么都做不了的婴儿。
他心里装着天大的委屈,他想哭,想闹,他希望有人能保护他,安慰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样的事,似乎只有“母亲”
能做到。
——妈妈。
白泽几乎要呼唤时,理智拨开了混沌的意识。
白泽醒了。
他正躺在某人的怀中,全身被一件红色羽毛制成的斗篷盖住,这斗篷溢出一圈圈金红色的能量,犹如火焰涟漪。
白泽闻到植物的清香,是几缕光泽的灰色长发,垂落在他胸膛上。
接着,白泽察觉到一双手臂从身后环抱住他,他的背后传来柔软的心跳,跟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至此,白泽彻底清醒。
“啊!”
白泽猛地蹿起,掀开斗篷,逃离女人的怀抱。
他仓惶转身,看清对方。
女人二十四五岁,坐在地上。
她灰发,外面披着一件浅色格子衬衫,里面配白背心,下身一条破洞牛仔裤和灰色运动鞋,身旁放着一个帆布包,包上挂着一顶鸭舌帽和一只黄色的小狗公仔。
她看上去,像一个大学生背包客。
她灰发浓密,柔软亮泽,几缕发丝从耳后根垂落,映衬着一张略显……随意的美丽脸庞。
是的,她毫无疑问是个大美女,却给人一种随意感。
非要形容的话,她并非温室中精心呵护的玫瑰,而是雨后废墟中邂逅的水仙。
可就是这样一个随意的美女,又生着一双充满秩序感的清澈绿眸,左眼角下的泪痣,仿佛所有浪漫与诗意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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