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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案处养尊处优惯了的丁涵馨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一副要哭了的样子,站起来,望向岑戈的小办公室,好像在向商鸿朗的头儿投诉和求助。
殊不知,岑戈见新来的见习是她而不是赵苏漾,早就不怎么高兴了,这会儿哪里会帮她?眼睫一沉,假装没看见,静观其变。
丁涵馨百般不愿地和商鸿朗下楼了,当晚岑戈就接到商鸿朗的电话。
“我说那姓丁的小妞脑袋是不是秀逗啊,这种人是怎么通过考试和特训的,真是奇了怪了!”
商鸿朗那一肚子怨气听声音就能听出来,“一句‘你们全都是嫌疑犯,快老实交代’把那伙保安激得差点要围殴我!
这下倒好,打草惊蛇,凶手估计正毁灭证据呢,还怎么查!
我操.她大爷的!”
猪一样的队友无疑让案件更加棘手了。
“所以,询问的结果是……”
岑戈眉头紧皱,严肃地问。
“那些保安之中没有人跟常菀或者曾良言起过冲突,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他们说自己才是受害者,在常菀被杀之前,上个月吧,有人向他们投毒,他们笃定地认为小区里有个心理变态,以害人为乐。”
“投毒?”
“对,手法非常拙劣,打破温度计,把里头的水银灌水壶里去了,还得他们纷纷跑医院。”
商鸿朗回答,“这种手法确实很拙劣,下毒的人恐怕不知道水银就算直接吃下去引发中毒死亡的概率其实也很小!”
岑戈心中的疑云更加厚重了,“为什么辖区侦查所没有接到那次事件的报案?”
“因为没死人,也没出现什么真正的中毒反应。
他们向上反应过,物业认为没出现伤亡就不算事故,而且水银究竟是不是人故意放下去的还不确定,不让报案。
这件事让他们很是气愤,有个保安因此辞职,那个包金生是新来的。
其他几个人想要罢工,不过被康大安给劝服了,最后物业一人补偿他们两百块钱当做‘精神损失费’,但对他们涨工资的要求坐视不理。”
“继续调查几个保安的不在场证明。”
“没问题!
但我可不带那姓丁的大小姐了,才来回走了几趟就又是腰酸又是什么脚上起水泡的,我伺候我奶奶时才会听到这样的说辞。”
照这样看,利仁园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大有文章,常菀之死看上去只是一起单独的凶杀案,可凶手作案的动机恐怕不像他们预料得那么单纯。
岑戈拿起手机,轻车熟路地找到通讯录中某个人的号码,按下拨通键。
“苏漾。”
“你不用安慰我。”
赵苏漾一向先发制人,虽然内心的不平有所缓和,但一接到岑戈的来电,还有几分委屈。
岑戈有点无语地沉默了一阵,本想让她上来一趟,现在还是自己下去一趟吧。
然而在见她之前,他先去了对面的甜品店。
知道她的爱好,娇宠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只是面对甜品店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各种成品,向来不好这一口的岑戈有点举棋不定。
十分钟之后,赵苏漾拆开印着甜品店logo的纸盒,看见里面一整个八寸芒果千层,咽了一口口水,僵硬地说:“呃……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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