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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紧迫。
两人分头行事。
出发前,所有有任务分配的领队号码都设了快捷键编码。
傅寻没费什么劲就拨通了在山下守山口的沈青海,让他立刻去一组营地探探究竟。
第二通电话拨至二组营地。
随即,两人得知的消息有些出乎意料。
就在曲一弦离开后的二十分钟内,顾厌做了不少部署和安排。
二组救援队的队员分成了三批,一拨留守营地看守设备;一拨在山道上沿途设关卡,以防彭深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最后一拨和一组汇合一同上山。
也正是最后一拨去往一组营地的,距今已经失联了半个多小时。
传回二组营地的最后一个消息是——他们与顾队已经汇合。
也就是说,一组营地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傅寻挂断电话后,思索了片刻,第三个电话拨给了顾厌。
仍是规律有序又冷漠无情的铃声忙音,显示着无人接听。
曲一弦替他换好药,压回纱布时,边用齿尖撕开医用胶带固定纱布,边说:“应该只是暂时失联,顾厌不至于这么没用,带着一整个队被彭深给团灭了。”
她乐观得有道理。
傅寻也是这么想的。
曲一弦收好急救箱,像是忽然想起件什么事,问:“我清单里列了个相机包,你帮我装车上哪了?”
“后座。”
傅寻指了指盖在衣服下的相机包:“底下。”
曲一弦手肘支着中控台,倾身去够,她手指修长,指尖刚好勾住相机包带从后座上拉出来:“今天出来得匆忙了。”
她拉开拉链,拿出相机,开机。
“救援队有个传统。”
她等着相机开机,小声说:“出发前一定会合影,团队照。”
相机的光圈一闪一亮,屏幕从暗至明,有了画面。
她抬眼,目光和他对视时,笑了笑,说:“既是仪式,也是为了留念。
起初,袁野还提议每个队员要留张单人照,我觉得不吉利,跟留遗照似的。”
曲一弦避开他的凝视,低头摆弄着相机,装作很忙一样调着光线和视角,可其实连焦都没对上,只有一只茫然又好奇地凑到镜头前的貂蝉。
她拍了两张试光线。
傅寻的眼神如影随形,她甩不掉也忽视不了,干脆也不逃避拖延了。
她抬头,举了举手上的相机,问:“合照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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