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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1页）

&esp;&esp;温然沉默片刻，道：“我之前搜过新闻，顾崇泽最后没有入狱，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esp;&esp;“还以为昀迟告诉你了。”

顾培闻抬手，一旁的保镖递上平板，他将平板转交给温然。

&esp;&esp;屏幕中是一段视频画面，温然一愣——s市的军医院里，他向顾昀迟询问李轻晚的下落时，顾昀迟给他看过这段视频。

&esp;&esp;“她知道了我和舒茴的事，我怎么可能留着她……有本事就躲一辈子，偏偏还要回首都，想找她的儿子……”

&esp;&esp;“……温然要是知道你对他那么好，还会舍得死吗……就算他不想死也没得选，不是吗……你在那天刚好醒来，亲眼看着他被炸死……”

&esp;&esp;“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在海里找到他的遗体了吗，还是只能立衣冠冢？”

&esp;&esp;“你应该谢谢我，让他死得轰轰烈烈，这样你就能永远记着了。”

&esp;&esp;一字一句，都和顾昀迟给自己看的没有差别，温然压抑着呼吸看到末尾，正要告诉顾培闻自己已经看过，却发现本该黑屏并就此结束的视频竟然在继续往下播放。

&esp;&esp;他看到在顾崇泽说完这句话后，一只沾满鲜血握着枪的手自右下角抬起，顷刻占据镜头三分之二的画面，而漆黑枪口恰好将顾崇泽遮挡住，只露出右侧肩膀一角。

&esp;&esp;那只手甫一抬起便稳稳停住，连瞄准的时间都无需，果决而冷漠地扣动扳机。

&esp;&esp;砰——

&esp;&esp;顾崇泽露在枪口外的右肩因中弹受力而猛地一抖，随后整个人颓然无声地耷拉下去。

&esp;&esp;视频到此才真正结束。

&esp;&esp;温然怔怔看着屏幕，捧着平板的手克制不住地微抖着，连呼吸也忘记，只剩心脏猛跳，宛如七年前那道枪声的无数回音。

&esp;&esp;怎么会不认得，即使裹满血迹，温然还是一眼认出，那是顾昀迟的手。

&esp;&esp;那晚在病房中看完视频，他抱着枪缩在顾昀迟身边发抖，哭着说如果自己也在审讯室，一定会杀了顾崇泽，那一刻他无比希望时光能够倒流。

&esp;&esp;但原来并不需要——不需要他带着枪时光倒流回审讯室，顾昀迟就已经亲手为他报了仇，在七年前。

&esp;&esp;夜里，顾昀迟依然很晚才回，以为温然已在主卧熟睡，没想到进了客厅，灯光自动打开后，温然就坐在沙发上，顶着野蛮生长的刺猬头，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esp;&esp;“失眠了？”

顾昀迟边脱外套边问，“需不需要连夜送你回195院病房睡。”

&esp;&esp;“后天要过新年了。”

温然答非所问，“顾昀迟，我们什么时候去采购年货？”

&esp;&esp;“正好要和你说。”

顾昀迟将领带拽松一点，“明天早点起，去机场。”

&esp;&esp;“什么？！”

&esp;&esp;脑海中已然幻想出顾昀迟选定了适合过新年的城市，两人要一同前往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