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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专业的芭蕾舞演员,我小时候时常待在舞蹈房看她练舞。”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安素笑着问道,“那阿姨现在还有在跳舞吗?”
神色一顿,靳尚淡声答道:
“没有了,她脚受伤后就没有再跳了。”
安素向来都比较敏感,像是一下子捕捉到靳尚泄漏的情绪,她柔声开口道:
“芭蕾舞演员的职业生涯本来也就不长的,我觉得只要曾经在舞台上肆意燃烧,发光发热过就已经足够了,在我的心目中,芭蕾是我的生命,但也没有必要一定要作为职业,舞蹈本身就是最自由的存在。”
“是吗?”
看着安素,靳尚轻声反问了句。
许是因为觉得这件事在母亲的心中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所以靳尚平日里总是避免跟母亲提起舞蹈的话题,也没有机会能真正地听一听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今能从另一个舞蹈者的口中听到这句话,竟让靳尚觉得有些许的宽慰。
也许在母亲的心中,并没有真正放下芭蕾,但靳尚忽然意识到,这本来就应该是被她一直放在心里的才是。
风将安素一头散乱的卷发吹得更加随性。
安素笑着点了点头,随手将发撩到身后,感叹道:
“其实吧,我也觉得舞者其实都挺傻的,练武多年基本到最后都落下一身的旧疾和毛病,在舞台上真正发光发热的时刻也就那么短暂的几分钟吧,这说的还是那些领舞的主舞,就别说那些总是不被人看到的配角舞者了,说他们是用生命在舞台上燃烧,可能真的也不算是夸张吧,确实挺傻气的!”
“那你后悔吗?”
靳尚在旁边问了句。
没有丝毫犹豫的,安素摇了摇自己的头:
“怎么可能后悔,就是因为这样才说傻气。”
安素像是要强调什么地说道:
“练舞的辛苦倒是其次的,真正的痛苦在于禁食,我这么馋美食的人,你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为了管住自己的嘴有多痛苦,简直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痛不欲生,肝肠寸断!”
靳尚听到后,禁不住地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呀!
我跟你说认真的,这是很严肃的,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妈管我有多严,我每次在家吃点零食都要搞得跟做贼一样!”
“不是,抱歉,我不是在笑这个。”
靳尚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到,你怎么跟逸宸一样,喜欢乱用成语。”
安素的脸色顿时一红:
“谁乱用成语了!
我只是想跟你强调一下。”
“是我失态了,我理解你说的意思,一定是很难受的。”
靳尚温声道。
靳尚的性子,与人相处向来都是松弛有度,会时常出言取笑卓逸宸也是因为两人实在太过相熟,对于旁人,靳尚一直都很有风度,彬彬有礼,鲜少失态。
许是因为安素真的让靳尚觉得相处起来很放松,毫无防备,才会如此。
两人按照原路折返。
薄荷之下,鸡尾酒整个杯身的颜色是黄蓝相间的,透着淡淡的神秘之感。
调酒师说这酒的度数并不高,但后劲不小。
容易醉人,但也容易让人觉得上瘾。
但对于每一个想要尝试鸡尾酒的人,调酒师会让他们尝一尝。
瞧着安素一副把鸡尾酒当果汁喝的模样,靳尚笑着提醒她别喝得太猛,一会儿酒劲上来该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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