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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淡漠地看着姐姐,姐姐也只是稍微带着一丝亲情般的递给我,在眉目之间还带着一份恭敬。
姐姐的言行举动让我感到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稍微想想又感到不对,姐姐如果知道我怎么想的,那么她一定会出来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拉的。
我稍微看了一下,心中呼妙,脸上带着喜悦,说道:“这样甚好。”
老师的东西是这样写的:“中平二年,董逆屠戮我大汉益州百姓百姓,致使流民失所,困顿飘零。
天或可不察,然我等不可不顾数十万百姓的生死,今虽洪灾滔天,各处泊泽;荆宁损一州之私,亦绝不罔顾天道。
请剑阁侯暂居襄阳,封诰一切自荆出,各级官吏于益州汉中上庸等地留用,百姓自归属益州管理。
若实因益北地方狭小,荆州亦必让百姓无忧安身之所。
卫青为民抗外辱,董卓逆天毁桑梓。
其中冥冥皆有天数,还望益州军民早日安居,我等必为君等与那董卓讨回公道。”
这绢帛之上非是老师字迹,下面也无印绶,言辞之间没有皇上。
这样一篇不伦不类的东西,既是姐姐一直从襄阳一路带来的东西,就必是我们须执行的命令。
我把这个给他们看了一下,他们观后点头感谢我们,我便又把这个收了回来。
对此事双方都没有再多的言语。
我心中暗暗感激老师,面对这样的一份不伦不类的东西,谁也不需要,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以免有失。
严颜让我们就在这县衙居住,我猜是因为我刚才夸这庭院来着。
等外人一走,我立刻问询具体如何执行。
不过姐姐先是和我一笑,旋即恢复了平淡:“终于长大了,也知道要遵守官场上的礼数了?我当时真怕你忽然冲过来,姐姐、姐姐一样的叽叽喳喳叫。”
姐姐原来是这么认为的,也对,心中轻松了不少,就当这事过去了。
姐姐总是提醒我得注意身份,她哪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如果不是那份担心,我估计我还真会那样。
不过被姐姐再次称为长大,还算比较开心,不过叽叽喳喳这个词,我不是很喜欢,感觉和只小鸡仔子似的。
“姐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极力保持正经,继续施压。
“子实,你在外看一下有无人偷听,派人在县衙戒备起来。
然后把玉儿,孙校尉找来。”
“是。”
子实走时冲我一笑,拍了我屁股一下,算打了个招呼。
“姐姐可以说了吧?”
“具体安排,我也不得而知。
但是我们把人护送到夷陵时,老师的计划会由陈梁及时颁布,之后我们只管按各步行事即可。
现在我只有把他们请出去的命令,后面的形势会因为他们所到每一处而变化的。”
姐姐口气又是很平淡,定是老师设计好了,到时候自会一步步执行,把益州人自然而然分与各地。
“倒是你,”
姐姐执出一方巾帕,在我额头上轻轻点点,我知道是那个伤口,开始我也快淡忘了,这时的一丝压痛,让我想起那里还有个伤口,姐姐的话也很淡,似乎尽力让我驱遣心中委屈和烦闷:“你这样做,我真怕你太屈了自己。”
“但是,这次不屈着,恐怕一辈子不得安生。”
我接过姐姐的巾帕,自己稍微碰了碰,拿下来看看,与腿上相比,这里只算得小伤。
我收起姐姐的巾帕,却发现腰中少了一物。
“姐姐,破六……”
已经不需要姐姐回答了,姐姐从怀中给我拿出一条黑色发带。
她已知道我想找什么,“可那个我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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