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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老子怎么不会说话?难道说错了?谁吃醋,谁跟老子哭几次?不是你?”
温婉蓉对覃炀毫无顾忌的大喇喇何止无语,简直想把他赶回去:“好,好,我爱吃醋,你好,你是好人堆里挑出来的。”
小绵羊也会说俏皮话,把二世祖逗笑了,他拉住她:“再晚要下寒气,小心又发烧,你就在门口看一眼得了,还是我背你回去。”
这还像人话。
温婉蓉点点头,要他等一下,独自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照顾玳瑁的小丫鬟一见温婉蓉进来,赶紧起身福礼。
温婉蓉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到外屋说话:“玳瑁这两天恢复的如何?小厨房按时给送药送饭了吗?”
小丫鬟点点头,竹筒倒豆子般把这两天的情况详细汇报一遍。
温婉蓉听没什么问题,又指指里屋,问玳瑁醒了没?
小丫头说服了药,刚躺下。
温婉蓉估计一时半刻不会睡,便进去看看,关心问:“玳瑁,你感觉好些没?除了胳膊,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玳瑁背对着她,微微动了动,又停下来。
半晌,气游若丝地回应:“夫人,您和二爷既然都讨厌奴婢,何必假惺惺嘘寒问暖,不如让奴婢死了干净。”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起来。
温婉蓉就知道,覃炀那个大嗓门肯定被玳瑁听见了,叹口气:“二爷脾气你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在他眼皮底下,存其他心思,你被他养的军犬咬了,要他怎么想?”
玳瑁听着没说话。
温婉蓉继续说:“我跟二爷说了,你确实冤枉,他信了,狗也已经拉回军营,你心里还有什么要求?叫二爷跟你赔礼道歉?你觉得他像那种人吗?”
别说玳瑁,就是她,也没听过覃炀跟谁认错。
“奴婢没想过要二爷赔礼。”
玳瑁吸了吸鼻子,像在哭,“奴婢是觉得丢人,府里上上下下都看见奴婢的难堪,以后还怎么做人?”
温婉蓉体谅她的难处,又看她伤得不轻,不想提出尖锐话题,只问:“如果因为这事,你觉得我或者二爷怎么做,能给你弥补呢?”
“奴婢不要夫人弥补什么。”
玳瑁似乎就等她这句话,“至于二爷……”
她摇摇头,说句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不敢说吧。
温婉蓉再明白不过她的心思,话题就此打住,只叫她好好养伤,明天再来看她。
“夫人。”
临走时,玳瑁喊住温婉蓉。
温婉蓉转过身:“你还有何事?”
玳瑁艰难翻身,犹豫一下,问:“明天,奴婢能见见二爷吗?”
温婉蓉头一次觉得玳瑁太不知足,她并非讨厌这种不知足,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玳瑁越想得到覃炀,就越不可能。
沙子握紧就会从指缝中流走,覃炀也是,越抓得越紧,就越抓不住。
见温婉蓉不吭声,玳瑁以为是她从中作梗,不答应:“夫人,难道奴婢这点要求也算过分吗?”
“不过分。”
温婉蓉平和道,“但我还是那句话,话我带到,但二爷来不来,我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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