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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冷冰儿却不“领情”
,他只好“秉公”
再行审问了。
冷冰儿道:“我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石天行冷冷说道:“这是怎么讲?”
冷冰儿道:“我要他在七年之内,不许见我。
求婚之事,七年之后再说。”
杨炎忍耐不住,就道:“掌门,我现在不是要讲道理,只是要补充一点事实,行不行?”
唐嘉源道:“你问执法长老!”
根据一般的审案规矩,正反两方面的口供,都是容许当事人对证的。
石天行只得说道:“好,你说吧,但只许你用事实来对口供。”
杨炎说道:“冷姊妹,我记得你是这样说的,七年之后,倘若我还是决意娶你为妻,你就答应嫁给我!”
冷冰儿粉脸泛红说道:“那与七年之后再说,不是一样吗?”
杨炎说道:“不,不一样!
前一种说法是模棱两可,后一种说法则是你必须答应做我的妻子的,怎能一样?冷姊姊,我还要和你讲清楚,这次我是为了替自己申辩,也是为了不想连累你,才跑回天山自行‘投案’的,今日我与你见了面,可不能算是我犯禁!”
石天行喝道:“对证口供这一部分,你早已说完了。
我不想听你这种无耻的说话,住口!
等我判案!”
杨炎大声道:“掌门刚才说过的,听取证供完毕,我有权讲出我的道理。
你既已宣布听完了口供,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石天行道:“你怎知我一定断你有罪,待我断了,你再分辩不迟。”
杨炎怔了一怔,说道:“我不相信你会不给我加上罪名?”
石天行冷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或者更正确的说,你是自知理亏。
不错,我是要判你有罪的。
先说第一部分,你和冷冰儿不顾廉洁,私订婚约,你和冷冰儿都有罪!”
杨炎大怒道:“你这是什么道理?”
石大行道:“第一、你们二人无媒苟合,犯了淫戒!”
杨炎气往上冲,喝道:“胡说八道,这是段剑青污蔑我们的说话,你为什么只相信他的说话,不相信我们的证供!”
石天行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喝道:“你对执法长老如此无礼,就该问罪!”
杨炎喝道:“你断案不公,焉能责我无礼!”
唐夫人亦已忍耐不住,站出来道:“杨炎无礼,是应该受罚的。
但如何处罚,似乎应该等待本案审结之后,作为附加罪状,再行议处。
如今先论本案,不是我维护自己的徒弟,你给她定下的‘无媒苟合’罪名,似乎是有点过分了。
是否有苟合之事,先且不说,段剑青用迷药意图将她迷奸在先,你因何不加追究?”
石天行强辩道:“师嫂明鉴,这种事情,双方各执一辞,是很难追究明白的。
你刚才也听见的,段剑青并不承认他用迷药呀!”
唐夫人冷笑道:“他这样说,你就相信了么?就事论事,我们是宁愿相信杨炎与冷冰儿的话,他们在被药力迷糊了神智的情形底下,纵然做了错事,过错也不在他们身上。
他们只是受害的人!”
石天行仍然坚持他的意见,重复说道:“我并不完全相信段剑青的说话,但也不能只是听信杨炎的一面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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