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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带着钱跑了吧?”
……
“临弟。”
田萱听到这些,看过来。
方临微微点头,心中知道:这是桂花嫂、田萱的影响集中爆发了。
不得不说,这时春桃带着那笔钱出走,无疑是捅了一刀,让满家雪上加霜。
欧夫人拉着满娭毑道:“莫急,说不得春桃是回娘家了呢!”
不过这话也就是安慰,春桃的娘家,她兄长逛青楼败了家业,给娘气死了,爹是酒蒙子,根本依靠不了,以前被磋磨得那么惨都没回去,现在怎么可能回去?
更何况,春桃这次,还是拿了满家的钱。
人绝望的时候,遇到一根稻草也会死死抓住,满家人怀揣着这个希望,让一个跑得快的娃娃去问问,春桃娘家也不太远,很快回来,说是春桃没回去。
这几乎是确认春桃带着钱跑了。
“春桃!”
满根生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低着头看着那把头发,怔怔出神,嘴里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啊,昨天说的好好的,等还了债,咱们就好好过日子……”
昨晚险些掐死亲娘,现在媳妇又带钱跑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他好似失了魂般。
“贱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满娭毑嘴里骂着,哭嚎着,想要报官。
“算了,这事说到底,还是咱们满家对不住她。”
满老倌拦住了,看了看满娭毑,又看了看满根生,哽咽着一叹,脸上老泪纵横:“这都是报应!
报应啊!”
不多时,昨天那个刀疤脸又带着人堵门,催债,满家人来不及悲伤,又要应对虎豹豺狼。
……
因为方临今日要去轩墨斋,一家人没再留下看热闹,回去继续吃饭。
方父还在说:“没想到春桃带着银子跑了,平日里看着她……”
“还不是满家逼太狠了?”
方母说了句公道话:“她婆婆满娭毑不必说,丈夫又成了赌鬼,能不跑么?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我也不是给春桃说话,春桃给满家当牛做马这么些年,拿了这银子,也不算亏心,小萱你说是不是?”
“嗯嗯!”
田萱巴巴点头,好像这其中,没有她影响似的。
方临看到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
……
方临再次听到满家消息,是一旬后从轩墨斋轮休回来:“满老倌卖了城外的地,祖传的六七亩地全卖了,卖了八十多两,又好说歹说,剩下的钱一年还清,这才打发走了那群人。”
“满家地是没了,不过好歹保住了房子,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现在啊,满老倌、满根生爷俩进了厂,好像是个瓷器厂……满娭毑也开始干活了,在外面给人洗衣服……一家人都在给满根生还债呐!”
这是方母说的,这日,桂花嫂、苏小青等人也在这儿做着针线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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