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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曙转头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白义。
白金氏以为乖孙饿了,帮把他抱起来。
“乖孙,你等等,奶奶看一看,你昨晚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尿出来呀?”
白曙想要挣扎,太羞耻了。
可是他人小力气也小,很快就被白金氏伸手进去摸了摸。
“干的!
乖孙就是聪明!”
白金氏轻车熟路地扒下白曙的裤子,从床底拿出一个搪瓷做的夜壶,放在白曙面前,兜他尿。
虽然每天都来这么一出,但是白曙每次都还会有些不习惯。
等白曙尿了之后,白金氏用放在四足莲花头面盆架上的温水给他搽脸、搽手。
白金氏的动作非常轻柔,白曙被伺候得很舒服。
当所有的程序走完一遍之后,白曙清爽地躺在新换上的襁褓里,喝着温度适宜的牛奶。
“乖孙子,真的跟那些臭小子不一样!
都没哭!”
白三朝坐在床边,看老妻打理完小孙子之后,才心情愉悦地喝了一口茶,感叹道。
以前,他们还能用佣人的时候,儿子女儿都是佣人照料的,佣人的动作比老妻的动作更加熟练、更加轻柔,可是即使那样,儿子和闺女每天早上还是必哭上那么一会儿。
不像乖孙一样,就算老妻怎么摆弄他,他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有时甚至还会发出“咯咯”
的笑声。
怎么看,怎么讨喜。
“爸,妈!”
白曙还没喝完奶,大伯娘就出现了。
白金氏忙把白曙的身子扶直。
上次白曙被呛到的事情她可没忘记!
“叫什么叫!
一大早的,就跟着讨账似的!
要是害得我乖孙呛到了,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白金氏的话令冯秋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启煌在后面推了她一把。
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免得被爸妈嫌弃。
但是昨晚这女人一晚没睡,在他身边翻来覆去,害得他也没睡好!
而且这女人还非要拉着他,让他早上跟她去要钱不可!
当时为了睡个安生觉,他只能点头了。
冯秋兰被这么一推,就进到房间里了。
一进到房里,她就看到了白玉氏手里拿的那个绿色飞鸽琉璃奶瓶,心里的不满又涌了出来了。
她儿子一大早就被扔回东厢房,而老三家的儿子却好好地待在屋里,还喂了奶!
婆婆真是偏心!
冯秋兰眼里的不满,在场的哪个不是老狐狸,一眼就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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