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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怀抱很温暖,却让她极为矛盾,投入感情和信任依靠全都做不到,只怕德闵也不容易做到吧?为了这份温暖,她们俩似乎都在黑夜里摸索了太长太久的日子。
情绪太激动,早春里料峭的寒风吸了一肚子进去,没多久夏夕就哭得手指发麻,全身似乎也变得麻痹起来。
来叫人的两个婆子里有个身材高大有力气的,见状赶忙蹲下身子,说,“侯爷,把七奶奶放在我背上,别在外头吸冷风了。
到暖和地方躺一躺只怕就没事的。”
定南侯一听,连忙把夏夕放在婆子背上,婆子背起她就往寿萱堂跑,定南侯在身后扶着。
一行人就这么冲进了寿萱堂。
老侯爷一听说在外头哭出来的毛病,叫人放到里间的炕上,趴卧,然后在夏夕背上推拿了几把,可能老侯爷手上还确实有几分功夫,呼吸困难的夏夕慢慢缓过劲儿来。
这边推拿中,许萱河就进门了。
派去传话的人说不清楚事实,只说七奶奶抢了人家新娘子,老侯爷叫他赶紧回家,真把许萱河吓了好大一跳,一路马不停蹄飞奔回来的。
进到正堂,看见徳雅和周氏哭得一对兔子眼,立刻一愣,草草打个招呼,就冲进了老侯爷的卧室,进门先看见定南侯,然后是自己的哥哥,老侯爷亲自在为夏夕推拿,再看,夏夕和定南侯也是两双兔子眼。
今天什么日子,这家人个个把自己哭成这德行?
许萱河这边大惑不解,忠勤侯把许萱河拉到一边,把张胜民禀告他的那些话告诉了自己的兄弟。
说老侯爷让叫他回来处理这事,派人去叫老七媳妇,没想到把定南侯一家子都叫来了,个个红着眼珠子,老七媳妇吸多了冷风还哭抽了。
“没问什么原因?”
“等你回来才问呢。
爹现在不信我。”
忠勤侯嘴巴一瘪,老大的不服气。
许萱河想笑,硬生生地忍住了。
“定南侯府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侯爷看着周氏和徳雅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问他兄弟。
“要是家里出事,他们夫妇不能这会呆咱们家里。
处理事才重要吧?”
侯爷点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夏夕不要紧了,卧室里的人全部走了出来,许萱河看见扶着夏夕的姜云姬,心里豁然一下,像打开了一扇天窗。
一直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一下子有了答案了。
两家人分主宾落座。
老侯爷坐在正位左手,右手的位置坐了老太太。
许萱河待大家一坐定,立刻对伺候的丫头们说,“全体退下,整个院子里一个人也不许逗留,全部离开。
再派人守住寿萱堂的大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老侯爷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没吱声。
定南侯却是打心眼里佩服,大理寺卿,果然厉害。
又过了几分钟,整个院子静了下来。
许萱河开始发问了。
“老七媳妇,是你说,还是让你跟前的那个丫头说?”
夏夕回答,“让她说吧。”
姜云姬从夏夕身后走到大堂中堂,袅袅婷婷地行礼问安,等她抬头时,她与夏夕五六分相似的面貌让大家不约而同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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