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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话说的轻浮,从梁瓷脸上找情绪,梁瓷过了会儿才说:“成年人做那事不做好措施,的确应该他负责,不是不乐意就可以不负责。”
她说到这询问张燕微:“你大晚上怎么一个人来酒店,也没个人陪着?”
张燕微说:“你走没几天我就听从你的建议跟肖斌摊牌了,他被伤得不轻,后来我一直跟高司南纠纠缠缠,直到这次怀孕他才一改态度,但是我也不清楚他是否只认孩子不认我……我俩依旧不清不楚没名分。”
她想了想补充:“我跟高司南再次纠缠上以后就没再跟肖斌上床,一直拒绝他。”
梁瓷头发捆绑了一天,这会儿发丝掉落下来两缕,说着话抬手弄回去,“你给高司南打电话,让他来接人,我在这陪你片刻。”
张燕微想了想说:“还是不打了,万一他说很忙有事,我心里又得不舒服,还是自己回去好了。”
她说着起身就要下车,两人坐在车后面,梁瓷按住她:“为什么不要,你是孩子妈,他是孩子爸,没有谁比他更应该照顾你。
以前你跟肖斌……”
她愣怔了下继续说:“以前是以前,你怀孕了他不带你打掉就是既往不咎,就得对你负责。”
梁瓷没想到张燕微如此泼辣的人能够这么忌惮高司南,说忌惮也不对,大概还是太痴心有所图,所以小心翼翼总是委屈自己,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受害者这事。
张燕微在梁瓷鼓励下打了一通电话,张燕微主动开了扩音,梁瓷在一边屏住呼吸听着,陈述完那边顿了两秒,就问:“你在哪?”
张燕微说某某酒店门口,那边声音有些低沉:“待着别乱动。”
张燕微没想到他没拒绝,眼眶微微湿润,发红发痛,鼻翼酸涩一阵才勉强发声:“嗯。”
高司南来得很快,应该是接了电话一路奔波而来,此时王鸣盛也才转悠回来,别说一根烟,就是半包烟也差不多抽完了。
四个人一照面高司南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就像黑夜里的乌云似的,又厚重又压抑,梁瓷很少能够见到他有这表情。
梁瓷便把方才的事简单说了说,并嘱咐他们二人:“不舒服的话赶紧去医院,有必要的话我们陪你们一块过去。”
张燕微说:“我没事了,不用麻烦你们。”
高司南吝啬发声,沉默着眨了眨眼才搭腔:“你回国了?”
梁瓷勾唇点头:“嗯。”
他没再继续问,回过去头对张燕微说:“我们走吧,我还有要紧事。”
张燕微说:“再要紧的事能有你儿子要紧?”
他身躯僵硬,淡淡看了她两眼。
梁瓷顺着这个话笑问:“确定性别了吗?”
张燕微点头,悄声说:“市里的医院不给说,我那天悄悄回家到县城上医院拍了个彩超,医生透露是儿子。”
梁瓷低头含笑:“知道一下性别也好,提前准备衣服。”
张燕微说:“我也是这样想。”
高司南又催促一声张燕微才扭头冲她道别,跟着高司南上了车。
王鸣盛自始至终没讲话,等这厢人走了,车子绝尘而去才发言:“送过去就是了,你看高司南这脸拉得比驴脸还长,什么时候这厮这么会装腔作势。”
梁瓷本来不想多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接话茬:“怀得是你的孩子还是高司南的孩子,凭什么你去送他不来接?他怎么这么会坐享其成。”
王鸣盛笑说:“也是,造娃的时候都没请我帮忙,如今自然也不能帮忙。”
他说着拿肩膀蹭了蹭她,歪着头问:“是这么回事吧?”
梁瓷打了个哈欠,“回去吧,困了。”
张燕微上了高司南的车一路上无话,车厢里太安静,好似周遭被冰封凝固住,她低头翻看了一会儿手机,其实心思全然放他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去领证吧,等孩子生了办婚礼,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形式过场,我不在意隆重不隆重。”
高司南脸上毫无表情,脚下却点住刹车,张燕微没防备被安全带勒了一下,肩膀不适,抬手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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