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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回答,西陵已经接了过去:“她现在中了毒,我送她去修养了,现下差不多好了,便接回来了。”
说起这事,今上亦是叹了口气,目光若有若无的向者荷华瞟了一眼:“那时候真是委屈叶丫头了。”
又是这个称呼,叶霜灯再次一个激灵,筷子都要拿不稳了。
今上咳嗽了一声,又皱了皱眉:“那时候荀余行事鲁莽,冤枉了叶丫头,孤后来将他指去西荒除妖,如今想来已经得到教训了。”
又想起来什么,转向三公子:“对了,你与他向来交好,不知荀爱卿近况如何?”
三公子杯中的酒一阵晃荡,好半晌才摇头:“他已久不与儿臣来信,不知近况如何。”
今上再转向西陵,笑着道:“如今阴阳司正是用人之际,荀余想来已经得到教训,不会再如此莽撞,不知神君意下如何?”
西陵声音没什么情绪:“本君没什么意见,但凭陛下意思。”
今上再咳嗽一声,荷华咬着唇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咳上了好一会,今上才缓了过来,续道:“你明日以孤的名义,速速传信给他,在西荒呆了这么久,是该回来了。”
三公子低下头,握着茶杯手,骨骼微微凸起,极轻了应了一句是。
叶霜灯此时正在与一只烤鱼做斗阵,听到今上这一番话忍不住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向西陵。
知晓今上对西陵礼遇有加,如今一看……何止是礼遇有加,今上做什么决定,居然还得问西陵的意思,叶霜灯实在有些捉摸不清了。
然而荀余……她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西陵知晓荀余有问题,如今直接还让今上招他回来是几个意思?莫非是想借荀余引出什么人?之后再说了几句不咸不淡话的,歌舞又重新开始,今上的咳嗽却越来越严重,几乎坐的都坐不稳,歪道在一边,荷华急的的眼睛都快红了:“爹爹……
今上摇了摇头,强撑着身子坐直了些。
叶霜灯被今上咳的心惊,扯了扯西陵的袖子,示意他低头,凑着他耳边轻声问:“今上咳成这样,这真的只是生病了么?”
西陵颔首:“乔松也已托我去看过许多次,并未妖气或是魔气。”
叶霜灯有些唏嘘:“我离开前,他还好好的,回来就瘦了一大圈,有时候想想真的是病来如山倒。”
西陵正悉心的给她用小刀拆羊腿:“人有生老病死,本是常态。”
说话间,今上又开始咳了起来,荷华的眼睛红红,一片丝竹之中,她的声音尤为的轻:“宫里的那些庸医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连个咳嗽都治不好。”
叶霜灯瞅着眼前被分解好的羊腿,拿起筷子,夹了过去,像是在自言自语:“那我一定要让自己活的久一些。”
周围丝竹吵杂,周围来来往往的寒暄吵的她脑袋有些疼,虽然他们这一桌没多少人敢来,但是依旧有些胆子大的女眷时不时的找她聊几句。
叶霜灯不善应付这种端着的外交场面,笑的脸都有些僵硬。
这里的空气又实在闷的荒,她实在终于呆不住了。
看着公子乔松提了一壶酒过来找西陵聊天,留了一句出去透透气,便暂离了席。
眼看着西陵也打算跟出去,公子乔松笑意僵在脸上,连忙拦住他:“等等,我好不容易脱身出来,你就不能等我说完一句话再去陪她?”
西陵道:“一句话。”
公子乔松抽了抽嘴角:“……”
又闭了闭眼,快速道:“你先去不是让我在一些角落摆了一些东西,我方才见着有了些异动,这也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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