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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容承宣漆黑的眼睛散发出骇人的视线,她连连后退几步,撞到了老夫人旁边的椅子才停下来,“不……不用了……”
容承宣冷笑一声,后才转向容易安:“镇北侯,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何必非要说个清楚明白。
我今日来是为了前朝之事来的,看在你我父子一场的份上,如果你识趣的话,本王可以考虑放镇北侯府一条生路……”
容承宣打了个手势,安王府的侍卫把容承宣从古墓里搬上来的书一本一本的摆在了容易安的面前。
“我给镇北侯一炷香的考虑时间,”
容承宣阴笑道,“时间一过,就别怪本王不念顾情面了。”
容易安整个人愣住,等他反应过来,就指着容承宣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这个畜生!
容家好歹养你二十年你……”
容承宣不客气地打断他:“容家为何养我,镇北侯你心中明白,否则我一个被人偷生下来的私生子,又是怎么能进容家的门?”
容易安被容承宣呛的一愣,但很快又调整好了自己,还在那里死撑着不肯把关于前朝之事透露给容承宣半点,“你……你胡说什么?!
我们辛辛苦苦养大你反倒是我们不是了?!”
“辛辛苦苦养大我?”
容承宣轻声重复,眼中尽是轻蔑与冷漠,要不是容易安对他现在还有用处,怕是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没命了,“是吗?”
容易安一愣,但对上他的眼神,气势不由弱了几分,说出来的话都没了什么底气:“自然是真的……你忤逆不孝,你还有理了?还不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既然不想回来,那你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呵,正有此意。”
容承宣不冷不淡的应着,“时间还剩下半柱香,镇北侯考虑好了吗?”
老夫人悲愤欲绝,痛骂道:“你这个没心肝的,这么多年你做着镇北侯的世子,镇北侯可有半分亏欠过你的地方?你现在翅膀硬了,能飞了,不想着怎么报答镇北侯府就算了,还这样来对待镇北侯府,这样来威胁你父亲?”
“老夫人是非要逼着我将那些腌臜事情说出来吗?”
容承宣的神色更冷,又往前走了一步,“若是他心里没鬼的话,就该坦坦荡荡的把事情说出来,而不是拿镇北侯府对我所谓的养育之恩做幌子。”
对上他阴鸷的目光,那老夫人眸色闪了闪,顿时哑了声,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容承宣不再搭理她,望向老夫人身边站着的还在哭哭啼啼的夫人:“这些年我这个镇北侯世子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想在座的都一清二楚吧?何须现在才摆出一副血浓于水的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
那妇人抹着眼泪不再看他,跟在场的别人一样,听容承宣这样说后,眼底里的心虚同样是藏不住。
容承宣哂然,知道无论如何容易安都是不可能对自己说出那些事了,不欲再与这一家子的虚伪人再纠缠下去,沉声提醒屋中神色各异的众人:“今时不同往日,镇北侯当真是半句都不肯说?”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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