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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庆幸不用日日起的这般早。
——
宫内东南角,禁军校场。
首日上任的长安墨发高束,身着一身玄色禁军统领常服,腰间悬着御赐长刀。
等正统领沈亮介绍完,看底下队列隐隐散乱。
没等沈亮开口帮忙呵斥,她扫过那些面露不忿的身影,嗓音清晰传遍校场:“禁军护的是宫闱安危,能者居先。
既有不服,那就与我打上一场。
但凡落败于谁,我亲自去恳请太后娘娘让位于你。”
沈亮本是先帝心腹,而今能继续稳坐禁军统领之位,自是投靠了太后,对长安如何得太后喜爱也知晓。
看底下人意动,主动开口缓和道:“长安,太后圣旨岂可更改,只切磋即可。”
“统领,说得就得当真的,不然副统领岂不是放屁?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前排一道粗哑嗓音炸开,周遭侍卫立刻附和,哄笑声里满是挑衅。
“是啊,也让我们见识下副统领的本事!”
听着台下此起彼伏的嗤笑挑衅,长安抬手解下腰间佩刀,交托于沈亮后,目光朝向最先开口的人。
“我说口的话,自是一言九鼎,来吧。”
禁军当中多是悍勇之辈,哪怕是靠关系塞进来的尊贵子弟也有两下子。
沈亮眼见长安身形如此单薄,还口出狂言,他不免暗道她太过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也不再开口相劝,捧着刀退至一侧。
“来便来。”
张牛生得虎背熊腰,臂膀粗如石柱,日常最瞧不上那些靠家世混日子的白面侍卫,而今也同样看不得长安嚣张。
没有金刚钻,长安才不会揽瓷器活。
面对斗大的拳头,她身形极快,侧身轻闪便避开拳势,不等他回力,右手已扣住大牛手腕,顺势往后一拽。
只听得“咔嚓”
一声脆响,张牛胳膊脱臼。
长安用手肘顺势撞在他后心,人已倒地。
“服不服?”
是为切磋,不是折辱。
见他点头,长安单手把没回过神来的张牛拉起,抬手精准一推,脱臼的胳膊复位如初。
“还有谁?只管来。”
“大牛不行,我来讨教。”
这人嘴上不服,但见识到长安将魁梧的大牛拉起,已知她力道不俗,就打算以灵巧取胜。
论灵巧,长安这么多世界早就有一套快成的办法,能做到即便没有身体优势,也能自保。
可今日,她要的是震慑在场所有人,唯有以力破万法。
长安干脆不闪避,抬手扣住他攻击来的手,以此为点,另外一只手扣住他的腰身,猛地将他凌空抡起,重重砸在沙地上。
“咚”
的一声闷响震得人心发颤。
“再来。”
……
接连两人惨败,仍有不服气的侍卫陆续出列。
直到十来人接连惨败,个个狼狈不堪,才无人继续出列朝长安讨教,彻底偃旗息鼓。
长安掸了掸刚才比试时袖上沾染到的尘土,问道:“还有吗?”
沈亮看无人应战,上前把佩刀递还给长安,“快到巡逻的时辰了,今日就先点到为止?”
他刚才在侧观察,就可知长安身手定是在他之上。
禁军统领之位又向来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坐镇,想来太后要不是怕前朝反对声太大,长安得先把自己给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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