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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泊舟足尖点在冰刺上,借着陡然居高的位置劈下刀刃,银光比雪光更为夺目。
沙地上覆着的雪被染红,红色又四散淡去。
另一边金光又起,只见剑芒凌空一现,一名异士手中的符纸被戳破,剑尖自掌心刺往心口。
雪落于剑身的刹那,符纸自破口处燃气,化为青烟散去。
方才他们五人依靠歇息的巨石背后,黑色长弓缓缓抬头,刻满符文的羽箭搭上细弦,朱砂一点的箭头瞄向冰刺之间闪躲那人。
牧轻言仍旧站在一旁,他脚下的水袋连一半都没接满。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这三个人都没有。”
擦拭过刀身后,曲泊舟点评道。
牧轻言伸出竖起大拇指的双手,“你牛逼,你说的都对,毕竟你是拿第一滴血的人。”
石旷和靳翔在搜刮这三个死人身上有无可用的东西,孙雾亦背着弓从石头后走出,拂去肩头那一朵又一朵雪花,道:“这就是传言中的御用异士?打起来轻轻松松嘛。”
“这三个不过是小角色,高级的肯定是随大部队找白砂海去了。”
石旷道。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轻敌,但也不要高看你的敌人。”
牧轻言从雪地中拎起水袋,虽然不多,但好歹是水,聊胜于无。
他并没有给水袋塞上塞子,而是挂在自己的行囊后,走一路接了一路的水。
除去牧轻言,其余四人的匿藏符都已失去作用,他们纷纷将符纸揭下,牧轻言抱着“反正不差我一个”
的心态也准备符纸揭下,却被曲泊舟阻止。
“花的我的钱,别浪费。”
曲大庄主说得一本正经。
牧轻言心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节约意识了,他冲曲泊舟翻了个白眼,收回揭符纸的手。
“他们分成了两路,咱们朝哪边走?”
话题回到方才纠结的问题上。
“咱们就不用分开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但终点铁定都是那个,随便走一边。”
曲泊舟道。
“那么随便走走哪边?”
选项只有两个,可依旧令人犯难。
“东边,迎着日出的方向。”
虽然这漫天大雪完全看不见太阳,但牧轻言有种说不出缘由的感觉。
五人再度启程,他们耽搁的时间并不久,不多时便追上,他们依旧远远地跟,只是那队伍的行进路线分外诡异。
如果将他们的路线用笔勾勒而出,在高处俯视全景,会发现是某种远古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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