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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还是原来那个楼道,每次走,苏晓言都喜欢在转弯处停留一下。
站在门口的苏晓言,犹豫了,她隐约担忧推门而入的不确定性。
思虑了片刻,她还是踮起脚尖,伸手去摸门框上的钥匙。
记得第一次她摸到钥匙的时候,很是意外。
这个萍水相逢的人竟然给了自己最大的信任,他好像一直就在那里,让漂浮的苏晓言有了落下的方寸之地。
欢喜迎接,友好告别,她以为他会一直在那里。
摸了好久,没有摸到。
苏晓言又踮起脚尖,往旁边摸去,反复来回好几次,都没有钥匙。
她缩回的手不甘心地停在半空中。
没有多思一秒,敲向了门。
轻轻的,畏缩的;重重的,急切的;轻轻的,无奈的;手没有声息地拂过,最后无力地垂在大腿边。
苏晓言有片刻的尴尬和自嘲,可随即袭来的挫败和委屈,让她红了眼睛。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冲向她,她失控地喊:“喂,开门啊。
是我,是我。
我是苏晓言。”
她蹲在范城泽的家门口失声痛哭,她以为他最后的挽留是真心的,她明明在那天看到他眼底的忧伤和不舍。
虽然自己想要的就是安全、毫无瓜葛,可现实真的如此,苏晓言的骄傲被击得粉碎,失败感袭来,令人措手不及。
苏晓言在回忆里唏嘘不已的时候,范城泽开车回了酒店,他找到还被朋友灌酒的王博力。
“我得再跟你打听个事。”
“我表二姨妈家的美女妹妹苏晓言。
我告诉你了。
还要打听是什么?”
“她电话,你翻出来给我。”
王博力贼贼地看着范城泽笑,范城泽随机接口:“当你酒陪,喝到底。”
王博力憨憨地笑着点头,拿出手机翻出了号码给了范城泽。
杯酒交错,几家欢喜几家愁。
王博力虽喝得兴起,但还没傻。
看范城泽喝了4、5分醉意了,连忙换了人,让他休息去。
范城泽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这个号码翻来覆去默念着。
踱步到隔壁空包厢,终于拨了出去。
“喂,你好,哪位?”
原来在电流里,她的声音是这样的。
清脆明快。
“喂,你好,苏晓言。
是我,范城泽。”
范城泽停顿不再说话。
那边是如被掐住喉咙般的死寂,好久才有了轻轻的呼吸声。
在范城泽以为她挂了的时候,她平和地回答:“范城泽,再见!”
过了20来分钟,范城泽继续打电话,苏晓言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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