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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着披风,睡梦中一片安宁,后半夜却隐隐有些不安,胸口沉沉的痛,我迷蒙中记得我撞在了巴蛇的身上,许是那时候撞出了内伤。
我翻个身,双手按压着胸口,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强迫自己睡着,睡着了就能忽视痛感。
过了一会,突然传来一阵花香,仿佛一池的芙蕖在此时全部盛开,随着清风吹送,幽香四溢。
是莲香。
我迷蒙中睁开眼,看到我的房舍五光十色,如夏夜中的荧光,一闪一闪,一个淡紫色的光圈在荧光中慢慢浮现,这个场景很是漂亮,我渐渐忽略了痛感。
淡紫色的光圈中渐渐显出一个人影,我诧异我竟然不害怕,后知后觉的想了一下,对了,这肯定是在做梦,不然的话,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副情景,房舍出还进来人,朱朱她们很警觉的,别说是进来人,进来一只耗子都能被朱朱发现。
想通了我这是在做梦之后,也大胆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甚至还在想着那个光圈里的人是谁。
慢慢的,人影越渐清晰,看形态是一个男子,身材高大,气质雍容,单单一个模糊的身影,几乎能断定这人肯定是个很有地位的人。
再慢慢看清是一件精致白衣,腰间一支长笛,披着一件白蓝相间大氅,我看到这里,立即醒悟过来,这是殿主的穿着。
我睁大眼睛去看头发,果然,束发高冠,一头银发皓皓在脖颈间拂动。
再是他清俊的眉眼,毫无表情的脸容,薄凉殷红的唇。
我搂紧身上的披风,觉得白日里许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太倒霉了,于是在晚上补偿补偿我,让我做梦梦到殿主。
现在想一想,被那大蛇折磨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很值了。
他依旧那样看着我,如平日里一般,高远而疏离,不过我不在乎,我知道殿主尊贵崇高,我这么低微,已经是大大的便宜了我,我这人并没有太大的*,我很知足。
他认真的看了看我,光圈慢慢靠近我,我想着这是在梦中,那么我也不要有那么多的顾忌,把以前不敢干的事都干一遍,也没人会知道。
于是我大着胆子去摸淡紫色的光圈,与小白的不太一样,它有点温热感,这样摸着,感觉灵魂都很舒服一般,全身上下很舒畅,殿主不愧是殿主,就是这样接近一下,都颇受益。
我自顾想着,更加胆大的用双手去搅乱光圈,殿主一直就这么看着,不说话,眼神被五彩的光映着,褪去了些许疏离。
“墨轩……”
我摸着淡紫色的光圈,无意识的呢喃一声他的名字,殿主眉头抬了一抬,似乎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我却在这一声墨轩中感觉到了一点悲凉,“墨轩……”
我再次呢喃一声,带着点患得患失。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叫你殿主”
我吸吸鼻子,觉得这是我的梦中,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我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叫你殿主感觉你很疏远,虽然我们确实很疏远,你是高高在上的殿主,是最有神仙范的殿主,是最帅气最有魅力的殿主,是最冷漠最薄凉的殿主,是最无常最薄情的殿主,是最有自制力最狠心的殿主——但我还是不喜欢叫你殿主。”
我举着双手把玩着光圈,薄衫的衣袖滑下来,露出我手臂上的伤痕,很多道,是被巴蛇吊在空中的时候被树枝划的,朱朱已经帮我上过了药,并不疼,不过伤口看起来有些恐怖。
我看着伤疤道:“其实在那条大蛇要把我吞了的时候我很害怕,小白叫我捏碎玉简,我却很抗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抗拒,只不过那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觉得这是你亲手做的,是很珍贵的东西,我要用命来保存着,呵,是不是很傻?死面瘫男都说天底下居然会有我这么蠢的女人。
现在想想,也确实是很傻……”
他依旧没有反应,认真的看着我,沉默的倾听着。
“墨轩……,”
我再一次叫着他的名字,尾音拖的长长的,带点撒娇的味道,“你知道吗?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自未来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突然有一天被我们那个世界的一种叫汽车的东西撞死,然后入到了地狱,见到了那个地魔,再就是它不分由说的把我带出来,我就这样来到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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