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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珺看着这群浑身汗臭的混小子就烦,回身捡起氅尾,快走出去像赶苍蝇一样朝他们挥赶,“你们这群小子,赶紧走!
别捣乱!”
辛襄赶紧喊,“先生,不必理会他们!”
这群少年人是知道庄珺的,也不敢跟他起正面冲突,扯着马缰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庄先生啊,您看着就要入冬了,再没有这么怡人的天了,还不让他出来跟我们玩?”
“对啊对啊!
公子襄本来就是要下场的,是您把人截住了,现在也该把他还给我们了啊!”
庄珺撵他们也就是做做样子,哪会真的跟马儿赛跑,少年人看他折回去了,又意意思思地策马回来,也不靠近,就结着队在花厅外面转圈,手里呼呼地挥着马球杆,一边跑马一边打呼哨。
这群少年家中都有拜庄珺为师的兄弟姐妹,对庄珺还是挺敬畏的,想的也是把辛襄引逗出来就行了,只是辛襄实在是定力太足,他们转了好几圈也没见辛襄有出来的意思。
齐二忍不住在外面喊:“司空!
你听没听过这句话?”
叫司空的少年高声地一唱一和,“什么话啊?说来听听!”
“’弹琴?多娘啊!
写诗?多土啊!
那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做的,谁能附这个风雅!
’这话我耳熟的紧,一时却想不出是谁说的了,你能想起来吗?”
司空哈哈大笑着凑了上来,“还能是谁说的?当然使我们的公子襄说的!
你且看公子襄现在抚琴的姿势都不够标准,你且看公子襄现在够不够风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少年大笑不已:“怕不是公子襄红鸾星动,看上了哪家的女郎了吧!”
那少年话音不落,一个黑色摆件儿迎空“嗖——”
地迎面飞来。
齐二一惊,一猫腰,险些被砸了个正着!
等那小东西落进了沙土,才看出这是个木质摆件儿,是刚还放在辛襄案几上的茶偶。
庄珺是辛襄绞尽脑汁把人请出来教琴的,齐二居然当着庄珺的面儿掀他的老底儿。
辛襄气得不行,也不抚琴了,直接喊道,“齐二、司空,你们最好省些力气,别等下喊你们到前堂比武,一招就被人打下来!”
齐二放肆大笑,“呵呵!
笑话!
我们从小练武,会怕那些没个师傅指导的半吊子?”
说着扯着缰绳原地兜了一圈,马球长棍将身边贵族少年挨个指了一遍,“被胥将军调教过的刀术马术?谁敢败?今天我的话就放在这儿,头三场被人打了下去,就是给咱们胥将军胥老师丢人!
以后也别在神京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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