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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包围,原本坐在地上看上去仙风道骨的几位术士得慌乱地逃窜,边逃边喊。
“别杀我!”
“不!”
“大人,救命!”
一个要往辛夷的方向扑,但还没跨出一步,就再也动弹不得。
咔!
那个正在喊叫的人,声音戛然而止。
最后那头颅咔哒一下从那术士的脖子上掉下来,睁着死不瞑目的眼在地上翻滚,辛夷要出口的话还没到喉咙口就被截断。
那个士兵砍杀了其中一人后就收回了刀,那刀上还下落着血珠子,向李變天的方向鞠躬后,回头看了一眼这群乌合之众,轻蔑而冰冷,令人胆寒。
这世上有几个真正有本事的术士?
满打满算,也不出十个指头,如扉卿这般的,可是万中无一的。
那些术士被这士兵看一眼,吓得哆嗦在一块,抱着缩成一团坐在地上。
而远处,原本还在为女儿哭丧的一家人,也被这群士兵给全部拎了回来,吵闹的嘴里都被塞上了布条,捆住了身子,像一只只灰扑扑的老鼠被塞在了一起。
李變天一出现,这里就像大风过境,瞬间归为寂静,落针可闻。
原本正在埋土的士兵也停了下来,哆嗦着跪在地上。
棺材里头的傅辰听到撒土声消失,稍稍松了一口气,能喘一口气了。
与此同时,也有件苦中作乐的事。
这个棺材很大,他花了那么多时间才找到了一处可能的缝隙,也算是渺小的生机,但只要继续填土,这个生机也会成为死穴。
他缓缓挪动着身体,尽可能不让链条出现任何声音。
凑近那个窄小的通风口,小口小口的呼吸。
混沌的脑子里,还在想着那咕噜声出自何方,忽然划过了一个人。
河边,草地,马车与四轮车……
上方,辛夷气笑了,他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人物,年纪轻轻能一手遮天,性子乖张的紧。
但现在他正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暴怒,他知道,他要是真想冲出去,对方真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
李變天这是在给他下马威。
虽然杀得不过是几个术士,也不是他的人。
但砍掉头可不仅仅是吓剩下的术士和运气不好被卷入的栾京百姓,还是在演给他看!
好你个李變天,就是到了晋国,你还如此嚣张,真当晋国没人了吗?
当然不是没人,国师扉卿拖着病体为即将归来的伤军做祈祷仪式,引得京城百信纷纷前来一同祷告,百姓们心中对扉卿的做法无不感激称颂,甚至有流言说这般为国为民的国师可是晋国人民的大幸,这次能大胜归来,甚至都与国师的祈祷有关。
这流言也不知从何而出的,但却让不少人深信不疑。
也正是祈祷仪式的关系,让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那一块了,无人会特意来京城荒郊的墓地,这里是墓地又不是军事要地,谁会派兵来这里,巡逻兵倒是会,但也许还没出口说话,明日这附近就会多一具尸体。
当然,从领了傅辰后就一直在墓地的辛夷自然不清楚这事。
李變天坐上四轮车,身后护卫推着过来,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咕噜,咕噜。
护卫奇怪的紧,目光死死锁住那口棺材。
棺材已经被埋了大半,上头全是泥土,看得出来是真正在下葬的。
推四轮车的护卫让辛夷觉得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却总是想不起来。
沈彬与沈骁五官有六成相像,但两人气质大相径庭,一时间看不出来倒也正常。
被辛夷注意到还是他满身的杀气和那通红的眼球。
“李兄,不知什么大事还惊扰到了你?”
虽然他是俯视李變天的,却丝毫没拿什么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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