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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君:……
他怎么不早说。
右侧的路全然不同,弯弯曲曲的一条石板路,两旁种着杨柳,春风已然剪出了翠绿的细叶,修长的柳枝被风吹得连绵起伏,一一阵阵芬芳入鼻,是浓浓的春味,韩千君很少这般漫步,她自小便不是安静的性子,前十五年,她在惹是生非,鸡飞狗跳中长大,后来一年又在宫中的甬道内提着裙摆追逐着不属于自己的那道身影,这还是她头一回慢下脚步,好好去欣赏风景。
公子的脚步不知何时,慢了下来,与她并肩而行,青色的长袖被风展开,更显出了他的身长玉立,韩千君低头看着脚前斑驳的两道身影,不觉想入非非。
倘若是这样的漫步,她走一辈子也行……
但只要是路,总有尽头。
辛公子站在巷子的尽头,把手中的茶叶包递给了她,“往前去百步,便是巷口了,姑娘保重。”
“公子保重。”
心中虽有不舍,但没关系,她下回再来,接过那袋茶叶包,韩千君走了两步突然想了起来,回头道:“辛公子。”
辛公子还站在那,人没走。
韩千君赶紧问道:“还不知辛公子的字。”
姓辛的太多了,单是知道姓氏,放在人海里她如何寻他。
“泽渊。”
辛泽渊,韩千君在心中默念了一声,礼尚往来,自报了名字,“我叫韩季婵。”
韩千君这名太响亮,季婵是她的小字,没几个人知道。
再次登门
千君回到国公府已是午后,错过了午食的点,在途中买了几个肉馅馒头,与鸣春一道先垫了垫肚皮。
到了后院墙跟底下,鸣春朝里对了一声鸟鸣的口号,映夏很快爬上了墙头,把里面一把长梯顺出来搭在了墙外,小心翼翼地将人接了进来。
待韩千君稳住了脚跟后,映夏才敢禀报道:“娘子,出事了。”
韩千君心头一跳,这才头一日呢,就东窗事发了?郑氏要不要去大理寺谋个职位。
映夏见她会错了意,赶紧长话短说,“老祖宗适才去了国公爷屋里,好像是为二娘子的事吵了起来,老夫人说要,要……”
“要寻死?”
韩千君替她把话说完了。
又来这套,寻了这么多年的死,她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还越活越滋润,那身板子都快胖得走不动路了。
今日心情不错,且这等热闹她若不出现,国公夫人反而会觉得反常。
韩千君回屋换了身衣裳,饿着肚皮赶去看戏,到了海棠阁,连廊下已被人围满了,几个院子的婢女们都在。
“三娘子。”
阮嬷嬷守在门口,见她要往里钻,把人拦了下来。
她不能进去?
也不用进去,里面老祖宗的怒吼声都快传出了院墙,“贵妃被撤位,皇后尚未册封,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其他家族里的人挤破了脑袋往里托关系,这节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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