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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挺爱我自己的。”
“往后几十年,我没打算那么过。”
听到最后,梁正宣张了张嘴,感觉哑口无言,好像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终于清楚了,除了分开,庭霜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良久,他才说了一句:“……你是这么想的。”
庭霜走到垃圾桶边掸了一下烟灰,说:“这些话本来早就该说,但我也是突然想明白的。”
可能就是今天才明白的。
突然就开始期待新生活了。
梁正宣走了,庭霜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想抽完再进家门。
他刚抽了一口,烟滤嘴方离了唇,食指和中指间夹的烟就被人从后面拿走了。
他转过身,看见柏昌意拿着他刚抽过的烟,对着他才含过的滤嘴吸了一口。
庭霜盯着柏昌意的唇,视线不自觉地跟着柏昌意指间的那根烟走,一会儿离开那两瓣嘴唇,一会儿又靠近。
该死。
想变成那根白色滤嘴。
庭霜忍不住从柏昌意手里拿回那根烟,盯着滤嘴看了几秒,再送入唇中。
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薄荷烟味道,没有什么不同。
他抽了一口,又把烟递给柏昌意。
指尖一次次相触,隔着一根滤嘴感觉对方的嘴唇,两人站在门外,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抽完了那根烟。
“没有等很久吧?”
庭霜问。
柏昌意说:“没有。”
庭霜说:“那就好。
不然怕你无聊。”
柏昌意把烟按熄,说:“不无聊,我把你桌上的作业改完了。”
7米……
我把你桌上的作业改完了。
柏昌意这句话说得太自然,自然到庭霜几乎以为他在说:我刚顺手帮你把垃圾给倒了。
庭霜简直想报警。
可是报警以后要说什么?
第一句,义正辞严:变态教授居心不良,尾随我到我家门口。
第二句,义愤填膺:然后找了一个莫须有的借口自行进入我的私人住宅。
第三句,气壮山河:最后在我全无防备的情况下,极卑鄙地——第四句,萎了:把我的作业给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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