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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凤宇雪这一觉一直睡到黄昏晚膳时分都未醒,乔子暖中途唤过他好几次,都不见小人儿回应。
乔子暖不免慌了,匆匆跑进书房去找凤墨予。
他此时正在里头跟钱一彦说话,一听乔子暖的话,二话不说便起身往外走。
钱一彦跟在他们夫妻俩身后,听乔子暖说得那些症状,越听越觉得可疑,但未曾点透,只是对他们道,“派人找个大夫去吧。”
乔子暖应了,连忙吩咐眉清去请大夫。
钱一彦默不作声地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房间里,那简兮月正在给钱灿沐浴,他走进净室,冷冷看着她,“是不是你?”
那简兮月莫名其妙抬头看他一眼,“你在说什么?什么是不是我?”
“小皇子昏睡不醒,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那简兮月沉默一阵,抱着儿子起身,“你既然已经怀疑我,又为何还要来问我?”
“你承认了。”
钱一彦眯起眸,将儿子从她手中抢过来,“那简兮月,我几乎快要不认识你。”
那简兮月笑得犀利,看着他,“你何曾认识过我呢?从一开始,你就将我错当成了别的女人。”
钱一彦别开目光,“你为何要这么做?残害皇子,那是满族的罪名!”
那简兮月勾唇冷笑,“因为你,我早就与那简家没有关系了,我怕什么。”
“真的是你?”
钱一彦沉着脸,“你究竟为什么?那孩子是无辜的。”
“有多无辜?”
那简兮月冷冷望着他,“当初,你为了她的孩子不顾快要临盆的我,出去找什么名医,结果害灿儿成了如今这般。
你看着她的孩子目光那般温柔疼爱,你何曾用那样的目光看过我的灿儿一眼?!
钱一彦,这么多年,你我天天在一起,夜夜同睡一张榻,可是你问问你自己,你何曾好好看过我?你的心里只有那段从来不属于你的感情!”
钱一彦抱着钱灿,无言以对。
他亏欠那简兮月太多,他无法辩驳,亦没有资格辩驳。
那简兮月沉默良久,才道,“我根本什么都未做过。”
钱一彦转头,看着她,“真的?”
“信不信随你。”
她说完,抱过钱灿,走出寝室,径直离开了别苑。
乔子暖站在窗口,看着她抱着儿子离开,才缓缓对靳泠吩咐道,“派人跟着她。”
凤墨予这时走到她身边,温和地抚着她的头发,“别想太多,她的确在宇儿的筷箸上动了手脚。
若不是你发现的及时,宇儿真的就昏睡不醒了。”
乔子暖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知道吗?现实真是残酷,你原本以为坚不可摧的东西,一一被瓦解。
这么多年,除了你和宇儿,所有的人都在一一离开。”
凤墨予怜惜将她抱在怀里,“因为这世上有太多人,他们求而不得,因此心生怨怼。
有的人深陷仇恨自毁一生,有些人爱而不得,终成痴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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