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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命靳泠找个宽敞但不显眼的宅邸,要离乔雪商行近,方便他时时去看她们母子。
两个人找到房子,在附近的茶楼喝茶。
凤墨予透过对面的窗棂可以看清乔雪商行里的一切,他优雅地抿着茶,看着乔子暖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下的书册。
“主子,我不明白,你既然来了西楚,为何不让娘娘……她知道?”
凤墨予看到商行里,乔子暖正与凤宇雪嬉笑着抢小人儿手里的一张宣纸,母子俩笑得极开怀,凤墨予温柔浅笑,目光眷恋地黏在乔子暖身上。
“来日方长。”
凤墨予轻声道。
他这次来,绝不是要似贺楼之那般,偷偷摸摸地带走乔子暖。
他要的是正大光明,以一国皇后的规制,堂堂正正地将乔子暖接回云南国。
当然,他还要贺楼之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乔子暖堂堂一个大人,与儿子抢个画像,累得气喘吁吁,她插着腰,瞪着凤宇雪,“臭小子,你给不给娘亲看?!”
凤宇雪淡定地吹着手里的画像,一双漂亮的大眼瞅了眼累得大喘气的乔子暖,“不要,他是我的美人,不能给娘亲看。”
乔子暖将衣裙衣袖往上捋了捋,点点头,“什么美人?能美得过你娘我不?”
凤宇雪歪着头想了想,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比娘亲美。”
嘿!
乔子暖咬着牙,她还非要看看究竟哪个女人居然这么大胆地跟她争宠!
她冲上前,扑向小人儿,“老娘今天非看不可了!”
凤宇雪一个灵活地蹲身,侧到一边,很是冷静地看了眼乔子暖,“娘亲,何必呢?宇儿怕伤了你的自尊啊。”
乔子暖气得龇牙咧嘴,“凤宇雪,你是不是老娘亲生的?!”
凤宇雪撇撇嘴,反问她,“是不是,娘亲不知道啊?”
乔子暖没好气瞪他一眼,重重哼了哼,“你是老娘垃圾堆里捡的。”
凤宇雪警惕地离她远一点,漂亮的眉头轻轻皱起,很认真地与她讨论道,“娘亲,能换个干净的地方捡宇儿不?”
乔子暖嘴角抽了抽,“……那就茅厕吧。”
洁癖的小人儿认命地点了点头,好吧,他开始讨厌茅厕了。
母子俩真玩闹得正欢脱,雪黎推门进来,望着书房里一片狼藉,惊呼道,“天哪!
这里也遭流氓砸场了啊?”
小凤宇雪眨眨眼,忽然指着乔子暖,一脸平静地道,“娘亲就是披着懒羊羊外皮的流氓。”
他说完,不耻下问地看向雪黎,“可是,雪黎姨,什么叫流氓?”
雪黎扑哧笑出声。
乔子暖没好气地上前戳了戳他肥嘟嘟的小脸,“流氓是一只总是喜欢待在茅厕里的兔子,简称流氓兔。”
雪黎叹为观止地望着乔子暖,这母子俩,真是神一般的对话啊……
而小凤宇雪则直接在风中凌乱了,作为一个有洁癖的小人儿无法想象,究竟为什么长得雪白干净的兔子要喜欢茅厕呢?
他想破小脑袋也想不明白,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再也不要喜欢小白兔了。
母子俩用过午膳,眉清带着两套衣裳过来找乔子暖。
乔子暖换过浅青色的罗裙,外头披了件纯白的貂皮披风,正要出门去赴容妃的约,就看到雪黎匆匆走过来,道,“老板,查到了,原来那齐远商行的老板是蒋蚡的一个远房表弟,因关系隔得远,很少有人知道他与蒋大人的关系。”
乔子暖轻轻颔首,这蒋蚡八成是想警告她不要与太子走得太近。
若她乔雪商行也为太子所用,再加上贺楼之,他蒋蚡在太子面前的地位自然就受到威胁了。
乔子暖冷冷勾唇,这蒋蚡心思敏感,不过这次似乎做得有些过头了。
她回头吩咐雪黎,“找几辆马车,今日天黑之后将库中的棉花和锦缎悄悄转至他处,只留半车在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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