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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厌恶自己,却始终深爱着凤墨予。
那简兮月不知道他如此沉默,心中在想些什么,想必与乔子暖有关吧?她忍着心头的不适,笑着将食盒打开,放到他面前,“都是你爱吃的,你多少吃一些吧。”
钱一彦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食不知味地吃着。
这一次所谓的国寺血案,分明是有人精心设计了一切,有人故意将他推出来做替罪羔羊,以便保护那个真正的凶手。
贺楼之……
思暖殿中,眉清走进来通传,“娘娘,贺丞相在外面求见。”
乔子暖吃下手中的半勺枇杷糖,掩唇轻咳了几声,点点头,“请他去中殿稍坐吧。”
她起身一边轻咳着一边走出内殿。
贺楼之远远就听到她间歇咳嗽的声音,待到她走近了,才起身福了福身道,“娘娘可是凤体抱恙?”
乔子暖示意他坐下,接过茶喝了一口才道,“大约是春日天气善变,所以染了风寒。”
贺楼之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在下知道有个秘方,可以缓解喉疾,娘娘可愿一试?”
乔子暖看他一眼,随口问道,“什么秘方?”
贺楼之抬眸问眉清,“去准备一个鸡蛋和一些茶叶。”
乔子暖一听,笑着脱口道,“原来是鸡蛋茶。”
贺楼之凝着她,“原来娘娘也知道这个秘方,这是在下小的时候,家中的哥嫂教的。”
乔子暖望着他深邃的眼睛,总觉得他这番话说得似乎别有深意,却又猜不透这贺楼之时常来找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又喝了几口茶,开口问道,“贺丞相今日来找本宫,所谓何事?”
“在下想在云南国购一处家宅,四处寻了许久,后来有风水师说,按照在下的八字和命理,最好是置一处邻水有桥,屋宇呈川字状的地方。
在下看来看去,觉得只有乔家的老宅最为合适,所以想来问问皇后,可愿意割爱将那老宅卖给在下?”
乔子暖听了他的话,“乔家老宅已经荒芜许久,只怕简陋难补了。”
“不妨事。”
乔子暖见他虽然浅笑攸然,却志在必得的样子,心中又不免升起了几分疑惑。
她想了想,然后道,“让本宫考虑几日罢。”
贺楼之笑着颔首,“好。”
这时,眉清端着鸡蛋茶走进来,还未来得及递到乔子暖面前,就被贺楼之接了过去,用汤勺搅得温度适宜之后,才交到乔子暖面前,“若觉得味道淡,就放些蜂蜜。”
他说完,笑着起身告辞。
乔子暖实在是猜不到贺楼之这个人究竟有何目的,但他待自己似乎却极为上心。
乔子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鸡蛋茶,浅尝了一口,的确是有点淡。
她心中越发觉得诧异,这人怎么会这么清楚自己的口味?
晚上凤墨予回来,一顿晚饭的功夫就听到乔子暖咳了好几次,于是轻轻蹙起,命眉清去请胡太医,又命御膳房准备些清粥小菜。
乔子暖于是道,“就是普通的风寒,不用这么煞有其事吧?”
汤药多苦啊。
凤墨予望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衫,“朕早上叮嘱你什么,忘了?”
乔子暖吐吐舌头,“天凉,多穿些衣裳。”
“你就是这样听话的?”
乔子暖撇撇嘴,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嘀咕道,“难不成还让我穿上冬天的皮袄咩?”
凤墨予倏尔眯起眸,脸上似笑非笑,“皇后,你说什么?”
“没,”
乔子暖倏尔抬头看着他,笑得极狗腿,“我想吃橘子。”
“喝过药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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