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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见霍赟精神气很好,就笑着问他:“事儿都妥了?”
“这才多大点事儿,哪能不妥?”
霍赟不以为然的坐到她身边,见她挑着眉毛,是不虞的征兆,连忙笑嘻嘻的取了她的团扇,为对方打起扇子来,嘴里低声道:“让妈妈担心了。”
张瑾比了比嘴,意指他别乱唤了。
霍赟笑道:“我看你身边的人调*教得好极了,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再说,她们捧了茶来就退到廊柱那边去了,听不到咱们说什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瑾正色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你这番行事也是,如今你才来多久,就自觉在这侯府里站稳了脚跟,可以大展身手了?”
“你放心,没站得七分稳,也有八分稳了。
我是谁?我智商多高?要不是来了这儿,我在那边早就是最年轻的门萨俱乐部会员了。”
霍赟双手背在脑袋后面,翘着二郎腿是个悠闲的姿态。
张瑾见他得意洋洋,知道这会子说教也是无益,非得哪日被泼了冷水才能减掉两分自负。
好在,他的确是有自负的资本。
她一向不是严厉约束的母亲,于是搁下这个,转而问起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霍赟自觉这事办得干净利落,但是里头毕竟有些惊险的地方,不愿说来惹她担心,因此挑了要紧的讲了。
末了他见张瑾脸色微妙。
不禁怕她怪自己心急手黑,又解释道:“我原也不想多事,只是这陶氏手段实在好。
人都去到庄子里头,手还能伸到侯府来,惹得我这便宜爹一个心全在她身上。
钱氏这个二房哪里能是她的对手?”
“汝南侯若好好的也罢了,没有他跳出来的份儿,但如今侯爷病了这样久,几次三番的病危过。
之前那医术高明的大夫还是我爸去想办法打听来的,好容易稳定了一点。
我私下里从哪大夫口里得知,却也不是真正的好。
你看,这叫我怎么放心?”
霍赟双手一摊,摸了摸鼻子道:“那没办法,先下手为强。
还等事成定局后,叫人撕我的皮不成?陶氏一回来,明着的也罢了,暗地里的,防不胜防。”
说到这里,他没往下说了,其实是有的说的。
比如,他之所以心急手黑,最大的缘故就是发现吃的东西里被动了手脚。
这亏得是有碧纹在。
那份机警简直是训练有素,不似丫鬟,倒似保镖。
保得他一条性命。
也是这件事后,他才发现霍彦给的人的确不一般,或说是,镇国府的人不一般。
他年纪不大,毕竟早慧,何况又危及生命。
自然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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