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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褆眼神复杂,嘲笑:“皇阿玛会舍得放你出来。”
当然不舍得,走之前老男人就差在地上打滚,死活抱大腿不撒手,最后还是苏斐再三保证才不依不舍松手。
苏斐一笑:“大阿哥走不走?兄弟们可都忙着。”
走?当然走!
胤褆与苏斐溜出马棚,看守的人早早被蓝齐儿用药放倒,有人救胤褆,蓝齐儿自然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胤褆和苏斐坐一匹马,引来追兵,少年一声呼哨,军营火光四起,混合油的火雨水浇不灭,大风甚至助长火势,顷刻功夫,大火吞天,一队人逃出来,自然有人摸清葛尔丹的行军轨迹和粮草。
带着胤褆,趁着夜色,解决零星追兵,不多时,草原上便失去一队骑兵的踪迹。
身后呼喝,少年头也不回,落后一骑的骑兵拿起弩箭,回身一箭将敌人射下马,胤褆怒赞:“这队人马不错啊!”
少年不理他,自讨没趣的胤褆摸摸鼻子。
冰冷的金属长镰,一闪即逝冰冷无精致的刀光,胤褆脸颊上冒出一丝血红色,他愕然回首,赶上来的敌军尸首分开,血喷洒一地,座下之马被同样斩断。
少年慢悠悠地收回长镰,模样古怪,滑稽的小丑雕刻顶端,泄血红色的嘴角一抹讥笑,看的胤褆心中一阵寒冷。
流荡半夜,回到营地,营地灯火通明,暗龙卫自进军营开始就不断散去,如水溶入海,等到康熙帐前只剩下两人一骑。
十四在里面,一身盔甲面容俊美,英姿勃发。
比之胤褆,他多了希望与朝气,宛若初生旭阳,衬得胤禔各外狼狈。
“皇阿玛,儿子没用,请阿玛责罚。”
跪地请罪,泪流满面,回来的路上,苏斐与他谈过,失败之罪,再说比起后面长成的兄弟,他已年纪不小,与其争斗的暇眦欲裂还不如以退为进,给皇阿玛留一个好形象,兄友弟恭他也不亏。
聪明人是不会在父亲年富力强时上赶着表现自己,生怕当权者不起忌惮之心。
他还真是作死。
“罢了,有过此次教训也盼你能沉稳一些。
胤禵你也受苦,下去休整。”
康熙大手一挥放过自己的儿子。
胤禵感动的提泪横流,连磕三个响头,闷不做声退下。
看的一边的胤祯偷偷对苏斐挤眉弄眼,看,我家阿玛就是这么滴酷炫,哥几个没一个能玩的过的,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等皇阿玛嗝屁在争吧。
想法大逆不道,真要说出来是万万不可能。
苏斐挑眉,无语,十四的性子到底像谁?
若说胤禛像顺治,那他呢?
反正不像康熙。
暗龙卫递给康熙防布图,胤祯把苏斐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你怎么把他救回来了?”
“谁啊?”
“那个二愣子!”
“你个二愣子?”
“我说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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