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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我们从师范本科学院附属专科毕业了。
当时我所在师范学院的本科和专科录取分数线只差10多分,本科学制四年,专科学制三年,到我们读书时专科早已改成两年学制了,我们读的是本系最后一届专科,此后都从专科改为本科。
当年我们所在学院专科录取分数线比成都大学专科分数线高10分(现在倒过来了,录取分数线比成都大学分数线低10分,主要是成都大学的省会位置吸引力大)。
当年我们系规模很小,我们年级只有两个班,每个班40人。
开学没几天系上干脆把两个班合并成80人都大班,使我又找到了读补习班那种拥挤的感觉。
这80人中有20人属于委培生,就是录取分数线比我们最低录取线低10分之内的学生,假借某单位委托培养的名义,被学校降分录取收高价。
他们不但不能享受正规录取师范生每月生活费福利,还需要每年全额交两千块钱学费。
平时生病去校医院看病也不能报销。
所幸他们毕业后与我们待遇一样。
大学两年的光阴太短暂,第一年我们还是新生,第二年我们就变成毕业生了。
平时主要学专业课,公共课开得很少,连大学语文英语高数这些科目都砍了,不然两年时间把专业课学不完。
可怜我高中时学得最好的英语课到此完结,再没机会深入学习。
此后几十年没怎么用到英语,原有英语水平还一直退化。
大学的学习压力比高中小多了,我又发挥记忆力好的特长,专门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曾在第一学期不小心考过全系第一名,又找到当年小学毕业时不小心考到全乡第一名的感觉,不像读中学时的挫败感太强了。
尤其高考是最折磨人神经的,学习压力大,录取率又低。
好多人都止步于此,无缘踏入高一级学校。
我曾在考上大学那个暑假连续十几天做梦,梦见我到学校操场排队等着拿通知高考成绩小纸条。
此后几十年里我经常做梦梦见我又坐在考场上,做我平时最怕学的数理化题,偏偏又一道题都不会做,每次都在梦里急得一身汗,醒了知道这一切是假的而特别高兴。
最近好几年已经不再做这样的梦里了,说明我已经老了。
1992年五月开始,我们实习结束,已经到了毕业前夕,班上同学都各显神通开始找工作单位,虽然那时国家包分配,但是想找好单位还是得靠各自联系。
每年总有好单位来学校挑人,班干部以及评选上的一些优秀学生就吃香了,他们有几个进入公务员系列,有几个去了专科学校任教。
而我们多数人回原籍到中学任教。
我是成都郊县人,回家乡工作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先生是山区籍贯,他当然最怕回老家去任教。
当时班上山区同学经常开玩笑说毕业回去当校长,就是万一被发配到只有一个老师的村小,当然只能一人兼任校工、老师、校长等。
我向家里写信说明了我先生情况,我妈帮我去我县教委咨询了可否引进新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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