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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纵使以夜长风扎实的底子,也感到吃不消,勉力再奔出十余里,经过了两处宁静的小村后,他的脚步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呼吸也越发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衣衫。
夜长风心中明白,再这么跑下去,自己怕是要体力透支了,必须得找个地方躲一躲,好好歇口气。
他抬眼四望,瞧见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破屋,屋子看着破败不堪,周围杂草丛生,不过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暂避一时就好。
他强撑着身子,加快脚步朝着那破屋奔去,到了近前,先是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追兵跟来后,才闪身进了屋子。
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四处堆满了杂物,他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竖着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心中暗自祈祷那些追兵千万别追过来,也好让自己能缓过劲儿来,继续去完成潜入兰花宫的任务啊。
墨玉青见过沐澜溪后,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思潮起伏,一直不能平静下来。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色,时而闪过一丝恼怒,时而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回想起沐澜溪为夜长风求情时那坚定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冷哼道:“夜长风那家伙到底有何能耐,竟能让沐澜溪这般维护,哼,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遂了她的意。”
可又一想到沐澜溪平日里的温婉和善,以及两人以往相处时还算融洽的点滴,他的心里又泛起一丝不忍,觉得这般与她闹僵,似乎也有些不妥。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平复一些,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事儿可棘手了,若真不顾沐澜溪的求情,执意对夜长风下手,往后怕是会彻底得罪了她,可要是就此放过夜长风,那我之前的诸多谋划不就都白费了,这口气又怎能咽得下呀。”
微风吹过,凉亭四周的花草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可墨玉青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纠结之中,久久难以释怀,不知该如何在这情与事之间做出一个两全的抉择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长风忽然惊醒过来,细心一听,远方隐有狗吠之声传来,他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是追兵循着踪迹找过来了?当下睡意全无,赶忙从角落里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挪到窗边,透过那破了好些洞的窗纸,小心翼翼地朝着外面张望。
外面夜色依旧浓重,瞧不太真切状况,那狗吠声时断时续,仿佛在这寂静的夜里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夜长风心里有些忐忑,暗自盘算着此处怕是不能再待了,得赶紧另寻地方躲藏或者继续赶路才行。
他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活动了下略显僵硬的身子,准备随时撤离。
可又怕贸然出去正好撞上追兵,便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待狗吠声渐渐弱了下去,确定暂时没有危险临近后,才缓缓推开那扇破旧的门,猫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与狗吠声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心中默默祈祷着可千万别再被追上了。
暗夜使者的声音响起道:“冰云!
小黑是否有点不妥?”
梦冰云答道:“不知是何缘故,小黑的鼻子今日好像失灵了似的,以往它可是靠着这灵敏嗅觉帮咱们追踪目标、察觉危险,从未出过差错呀,可今天却有些怪怪的,好几次本该嗅到的气息它都毫无反应,我也正纳闷呢。”
暗夜使者皱了皱眉头,走近小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边查看边说道:“会不会是生病了呀,还是说受了什么伤咱们没发现?小黑可是咱们的得力帮手,它要是出了问题,咱们往后行事可就没那么便利了。”
梦冰云也凑了过来,轻轻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若有所思地回应道:“不太像受伤的样子,我刚也检查过了,身上没什么明显外伤,生病的话,也没见它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呀,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是这周围有什么东西干扰了它的嗅觉?”
暗夜使者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道:“有可能啊,这江湖中奇奇怪怪的手段多了去了,保不准有人暗中使了什么法子,故意让小黑失去作用呢。
咱们可得小心点儿了,既然小黑暂时靠不住,那咱们自己得多加留意周边的动静,可不能着了别人的道儿。”
梦冰云点头称是,两人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边继续带着小黑前行。
不远处,牛大力独自在湖边泡澡,边上放着他的金刚棒和衣服。
牛大力仰首望天道:“哎呀,这忙活了一通,泡个澡可太舒坦咯,啥烦心事都能给泡没了呀。”
说着,还惬意地用手撩起水往身上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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