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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幽灵列车的午夜乘客（第4页）

迟了。

莉娅的星图刺青突然逆向旋转，银河状的血珠从毛孔渗出。

她的量子左眼不受控制地透视车厢结构，看到整列火车正在裂解成基础粒子，每个夸克都刻着西格莉德的子宫坐标。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每根神经束都延伸出青铜管道，与那些重组中的克隆体残骸相连。

"

你才是真正的引擎核心......"

血色艾尔维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残躯已量子化附着在车厢各处，"

母亲用三百次轮回完善你的燃烧室构造。

"

餐车方向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莉娅被无形的引力拖向燃料舱。

她的后背撞在青铜炉门上，星图刺青自动贴合认证面板。

当机械锁舌弹开的瞬间，她看到炉膛里燃烧着二十个世纪的自己——那些克隆体的星尘残骸正在熔化成液态时间。

艾尔维斯的机械义眼突然射出测绘激光，光束在炉膛内勾勒出四维结构图。

莉娅的胃部翻涌起来，这个所谓的燃料舱竟是缩小版的青铜城子宫，而那些沸腾的时间液体正是星尘羊水的高浓度提纯物。

"

燃料纯度99.3%。

"

3b座的克隆体残骸爬过来，她的脊椎齿轮咬住莉娅的脚踝，"

母亲说这次能点燃永恒纪元......"

莉娅的袖剑劈开克隆体头颅，飞溅出的却不是脑浆，而是粘稠的契约代码。

这些银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青铜钩爪，将艾尔维斯钉在炉膛内壁上。

他的机械义眼开始播放走马灯式的记忆碎片——莉娅终于看清，每次轮回中为自己植入共鸣器的不是别人，正是艾尔维斯自己。

"

对不起......"

艾尔维斯的声音夹杂着齿轮卡壳声，"

我需要足够的时间熵来......"

炉膛突然喷出伽马射线风暴，莉娅的星图刺青自动展开成防护罩。

在强光中，她看到艾尔维斯的皮肤寸寸剥落，露出底下青铜浇筑的星轨图——这个陪伴自己七个轮回的战友，竟是西格莉德制造的活体沙漏。

血色艾尔维斯的脸浮现在液态时间里："

还没明白吗？他存在的意义就是确保你按时回到燃料舱。

"

整列火车突然垂直坠入镜面，莉娅在失重状态下看到惊悚景象：窗外不再是星空，而是无数个正在哺育机械巨婴的西格莉德。

每个巨婴的睫毛都缠绕着一节幽灵列车，而自己所在的这节车厢正被拽向某个巨婴的口腔。

"

欢迎来到哺乳纪元的中央厨房。

"

12F座的克隆体残骸突然开口，她的声带振动频率与车厢震颤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