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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心跳紊乱、焦躁惶乱,想抽回手用力擦拭却唯独没有讨厌,于是摇摇头:“不讨厌。”
梁喑心底如释重负,面上却只轻轻笑了下。
指尖轻勾,低头在他耳垂靠近颈窝处亲了一下。
沈栖脖子一缩,小声说:“别……”
“讨厌这样吗?”
梁喑呼吸在他敏感的颈侧血管上一扫一扫,带来战栗的痒与不安。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每一个毛孔都要舒张开的燥热与慌张几乎搅乱思维,和皮肤饥渴症很像但又截然不同的感觉让他想逃又想求他更用力,让那只强硬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骨节,勒进血肉里。
沈栖几乎要喘息出声,艰难地忍耐着发抖,小声说:“不讨厌,可是……”
“可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别……别靠我这么近,我没办法想。”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沈栖茫然:“您知道了?”
“不讨厌,就是已经接受我碰你,这代表你也喜欢我。”
梁喑揉着他的唇,低声说:“沈栖,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明白。”
“可是……”
沈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叫喜欢,他也没想好到底应该把梁喑放到那个位置才合适。
“慢慢想,我不着急,给你时间思考。”
沈栖轻轻眨了下眼,小声“嗯”
了一声,低头时瞥见他的西装口袋,忽然想起件事,纠结很久,还是问了出来:“梁先生,你以前为什么不和Anne小姐在一起?”
梁喑被他这个没头没脑的疑问砸懵了一瞬,当场皱起眉来,嗓音也跟着严苛几分,“谁跟你说的这些?”
沈栖心口一紧,闷声说:“又不要别人告诉,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你跟她笑着说话收她的东西,我还看到你口袋里有她的名片。”
沈栖挣扎了一下,从他怀里出来,瞪着眼像一只被冷落了,不许人再碰的猫。
梁喑心先是晃了一下,发觉他语气里小小的酸劲儿,几乎控制不住想把他压下去再欺负一遍,“是,我收她东西了,你看见了怎么不问我?”
沈栖心脏收紧,看他笑意轻松的样子有些难受,“你为什么不和Anne小姐在一起,她不是也能帮你吗?你为什么不和她谈恋爱?”
梁喑恍然,怪不得陈亦洲笑成那样,这老狐狸。
他抬起手,一枚婚戒在无名指上闪着低调的光。
“梁太太,我已经结婚了。”
沈栖每次听他叫自己“梁太太”
都心悸,张了张口忍下心底的酸麻,没吭声。
“我要她的名片是因为她大哥是医生,我要问清楚你的眼睛会不会有其他隐患。
你身体太差了,我养你养得这样尽心你还是三天两头这儿不舒服那难受。
还得防着你跟我提离婚,真要是哪天你不想跟我过了,我不问清楚怎么放心你离开我。”
“下元节那天,是她把大哥的联系方式给我,至于我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我难道为了权利谁都能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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