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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行提起弟弟,这副冷面都无端浮现几分柔和,“前段日子提起你,还说年后要请秦老师吃顿饭。”
秦凝雨笑道:“都是小伽聪明上进。”
霍知行说:“这小子有几斤几两,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还是门清的。”
秦凝雨只笑了笑,不拆穿这位哥哥的嘴硬心软。
“蒋小姐来了。”
霍知行颔首道,“那改日见。”
秦凝雨说:“霍律,慢走。”
蒋胜月也跟着说:“霍律,慢走。”
霍知行朝她颔首,竟轻笑了笑。
等男人身影消失在大堂内,蒋胜月这才好奇地说:“我听过这位霍律的名号,你怎么找上他的?”
秦凝雨说:“我大学时是霍律弟弟的家教老师,他看着冷清,其实还挺嘴硬心软的,对自家弟弟很宝贵,小孩年纪小,不太服管,到我已经是换的第五个家教了,小孩期末考试冲进了前十,霍律开玩笑说以后欠我一个人情。”
“不过我也觉得是玩笑话,原本也就是想试试,发了封邮箱,说是朋友有桩离婚案,霍律难请,所以是问方不方便咨询一下律所里的其他律师?”
蒋胜月顿了顿说:“可是他刚刚说要亲自来接。”
秦凝雨脸上难掩惊讶。
“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蒋胜月说,“总感觉有种大馅饼砸我头上的感觉。”
“姜姜,你这面子也太足了。”
“我可没这么大面子,可能是他看你有缘吧。”
秦凝雨只是说,“不过霍律出手,你就不用担心了。”
“确实。”
蒋胜月亲昵挽着她的手臂,“走吧,我们去吃饭。”
-
夜里下起了雨,车窗氤氲一团又一团模糊又朦胧的光晕,秦凝雨下了出租车,先给蒋胜月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她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好友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这会一看竟然都到十点了。
秦凝雨走进玄关,发现客厅里开着盏壁灯,在地板投下淡淡昏黄的光线。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到走近的动静,放下手里看着的集团报表,抬眸朝她瞥来。
秦凝雨不知道是不是昏暗光线的原因,有瞬间感觉到男人目光有些发沉。
男人身着深色西服,应该是刚从晚宴回来不久,温莎领结却被松解开了点,不同于往常的一丝不苟,反倒衬出几分慵懒的禁欲性感。
秦凝雨说:“我给你倒杯温水吧。”
“凝雨。”
秦凝雨刚转身,身后就传来唤声。
“嗯?”
谢迟宴握住她的手腕:“坐下,我们谈谈,行么?”
秦凝雨总觉得男人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郑重,点了点头,坐到他的身边。
谢迟宴问:“太太最近在咨询离婚?”
难道是她那晚困得说漏嘴了吗?秦凝雨轻声说:“你都知道了啊。”
谢迟宴没想到被他否定的猜测会成真,心想小姑娘晚上约见吃饭的朋友是那位霍律么,到这样晚又是聊了些什么?
他打住思绪,转而伸手捏了下鼻根。
这是男人平时不太做的动作,像是在控制什么似的,稍顿后,他又耐心问:“能说说理由么?”
秦凝雨有些不解地瞥了眼男人,可又觉得他应该是有自己的道理:“可能深层原因,还是因为不合适吧。”
不合适?谢迟宴微拧眉头,这些时日他们之间相处很融洽,应该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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